他們站在風口,又剛下完雪,風吹在臉上像刀子。
「外面風大,你快進去。」他催促她。
姜梨沒動,又指了指他還沒拉上的拉鏈。
許肆低頭看了眼,無奈笑了,將拉鏈直接一路拉到最頂上。
「這樣行了吧。可以進去了嗎,祖宗?」
姜梨終於肯走進別墅。
許肆租的別墅不小,上下四層,棋牌室、ktv,甚至連室內泳池都有。
可以住的房間也很多,姜梨大致轉了轉。考慮到其他人帶的行李多,不方便爬樓梯,她選了三樓的一間。
樓層雖高,但風景也好。
她撐著欄杆,往下看,底下的風景一覽無遺,包括許肆。
那通電話還沒打完。
感受到目光,他抬頭瞧了過來,與她對視上,很不要臉的吹了個流氓哨。
「吹哨?」電話那頭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吹哨?」
下一秒,方衡的小火山直接爆發了。
他破口大罵:「許肆你tm指的什麼破路!把我們指到了荒山野嶺里,你TM還有閒心在那兒吹哨?!」
方衡這輩子最聽話的一次,就是明明感覺許肆沒憋什麼好屁,還是按照他說的,在第二個路口下了高速。
一下高速,別說人了,荒涼得連輛車都沒有。
他只能給許肆再打電話,在他一路的指揮下,他們又成功轉到了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這一刻,方衡終於意識到:他被耍了!
他想責問,結果對面輕飄飄「啊」了一聲,「我好像記錯路了。」
「許肆沃日你大爺!」
暴躁的咆哮聲從聽筒里傳來。
許肆很有遠見的提前拿開手機,他掏掏耳朵,風輕雲淡的囑咐:「你待在原地別動,我找人去接你們。」
不等方衡再罵娘,他掛了電話,從通訊錄里找到另一個人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那頭的人很詫異。
「哎呦,今天刮的這是什麼風?怎麼肆哥您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許肆笑了笑,沒廢話,「我有幾個朋友迷路了,就在你隔壁那條大路上,你去接接他們。」
他想起什麼,又說:「對了,他們還沒吃飯,你順便領他們去老董頭家吃頓燒烤。」
那頭的人前面答應得很痛快,但聽見最後這一句,有點遲疑。
他忍不住提醒:「肆哥你確定去那家?那老頭可……」
許肆低頭把玩著拉鏈,眉梢眼角全是壞笑。
他打斷他的話:「沒關係,他們愛吃。」
瑟瑟冷風中,方衡蹲在路邊哆哆嗦嗦等人來。
不是他不想上車,而是他根本罵不過園子。
也不知道那娘們吃什麼長大的,那麼能罵人。
好在許肆安排的人來得很快。
那人自稱劉哥,自來熟得很。
一來見到滿車清一色的妹子,他撞了方衡肩膀一下,朝他擠眉弄眼:「兄弟,艷福不淺啊!」
方衡乾笑,此刻只想說這種福誰愛享誰享去吧。
他們跟著劉哥的車繞出這荒郊野嶺,停在一處農莊前。
劉哥利索停好車,招呼方衡他們:「肆哥說你們還沒吃飯,先吃口再走。」
「算那孫子有良心。」方衡火氣消了不少。
進了農莊,所有人不約而同瞳孔一震。
眼前這哪是農莊啊,分明是桃花源記里的世外桃源。
假山流水,果林菜地,看得人眼花繚亂。
可奇怪的是,莊裡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
經營農莊的是個老頭,難得見人來了,熱情得要命。
點單的時候,聽說是許肆買單,方衡沒想放過他,把菜單上樣樣數數都點了一遍。
菜上得特別慢,將近二十分鐘就上了盤烤茄子。
方衡餓得要命,撈起袖子就開吃。
一嘗味道,眼睛像插了電的燈泡,鋥光瓦亮。嘴裡也只剩下國粹:「我艹!」
他扯過劉哥問:「這麼好吃的燒烤怎麼連個人都沒有?」
劉哥神秘笑了笑,「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只是說句話的工夫,一盤烤茄子被瓜分乾淨。
「餓死鬼投胎啊你!」方衡忍不住罵園子。
園子翻他個白眼,連話都懶得跟他多說一句。
她身邊坐著的阮念念這一路心事重重,吃飯都沒什麼胃口。
她又忍不住問起那個已經被問了無數遍的問題: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別墅?」
園子剛在門口查過地圖,安慰她:「路程就一個多小時,吃頓飯也不耽誤什麼,你就別瞎擔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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