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模樣,也就是剛上小學的年紀。
任曼妮沖他笑著招手:「小亮你快看誰來了?」
許亮亮不耐煩抬頭,一看見許肆,立刻變了臉,就像看見什麼深仇大恨的仇人,也不玩遊戲了,扔下iPad就跳起來。
他站在沙發上,指著許肆氣勢凶凶質問:「你來我家幹什麼!」
任曼妮皺眉,語氣卻落得輕輕的:「不許胡鬧,快給哥哥讓個位置。」
許亮亮聽到這話,雙手插著腰,語氣更橫了:「我就不,這裡是我家,我讓誰坐誰才能坐!我不讓,他就不能坐!」
如此出言不遜,任曼妮卻沒教訓一句,而是無奈說:「你瞧這孩子,平時都被你爸爸給慣壞了。」
含著笑意的話語裡,許肆竟聽出幾分炫耀。
沒聽見任何回應,任曼妮忍不住抬眸,意外對上許肆似笑非笑的眼。
他視線停在她那張包裝精美的臉蛋上,瞳孔漆黑,幽幽的笑意從中滲出。
人沒說話,只是靜靜站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迎面撲來,像只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任曼妮的脖頸。
她心慌得喘不上氣,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乾笑:「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許肆輕笑了聲,慢悠悠收了視線,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我去陽台抽根煙。」
陽台的拉門關上,世界終於清淨了下來。
許肆點了根煙,沒抽,猩紅的光在深夜的風裡忽明忽暗。
手指在手機簡訊里來回翻,新發進來的幾條祝福簡訊都快被他翻爛了,也沒找到姜梨的名字。
來的路上,他給姜梨發了條簡訊,手機號碼是從她同學那兒要來的。
可她到現在都沒回。
是沒看見,還是壓根不想回?
他不想去猜,也不敢去猜。
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視線胡亂一瞥,忽然瞥見旁邊的花盆。
許肆這才發現陽台上堆滿了花,各式各樣,經過精心的照料,雖然是冬天也依舊開得很好。
他簡單的回憶了下,四年前,他還住在這間房子裡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因為他媽花粉過敏,別說養花了,房間裡連個花瓣都沒有。
僅僅才過了四年,一切就都物是人非了。
「小肆,進來吃飯了。」
任曼妮的聲音不合時宜響起,甜膩得就像眼前的花一樣,讓人想一腳踹翻。
許肆靠在欄杆上沒動,一瞬不瞬盯著花盆,真的在思考要不要這麼做。
任曼妮被無視,有點尷尬,用眼神求助許懷義。
許懷義經過,剛好看見這一幕,他沒好氣教訓:「許肆!你媽在跟你說話。你是啞巴了,還是沒長耳朵?」
許肆漫不經心掀起眼皮,掃了眼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後媽。
「我媽?」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掐滅菸頭,彈飛到花盆裡。
他揚起下巴,看向許懷義:「如果我媽真能說話,我敢聽,你敢嗎?」
徐懷義愣了下,理直氣壯地吼:「有什麼不敢的,我供她吃供她穿,哪點對不起你媽。難道她死了,我就不能另娶了?」
許肆眼皮一顫,垂落的手緊攥成拳,臉色陰沉得像要殺人。
就在任曼妮以為他要發作的時候,他忽然揚唇笑了,起身,金屬袖口摩擦欄杆發出尖銳刺耳的響聲。
他慢條斯理離開陽台,對著屋內四處喊:
「媽!媽?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那個過世不到百天就另娶的丈夫巴不得聽你說話。」
「你!」
許懷義虛偽的面孔被拆穿,他臉漲得通紅,要發火,卻被任曼妮攔了下來。
她擺出一副慈母的模樣,虎口婆心勸:「老許,算了吧,孩子還小不懂事。而且大過年的,你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孩子一般見識,行嗎?」
許懷義氣得直哆嗦,「他都多大了還不懂事!」
他回頭瞪著許肆:「今天看在你媽幫你說話份上,我就原諒你一次。你最好給我夾起尾巴來吃這頓飯,你聽見了沒有!」
許肆掏掏耳朵,連看都不看他,優哉游哉走到飯桌前。
桌上菜色不少,只不過四個人吃飯就擺了三雙碗筷。
他要笑不笑盯著端菜的保姆,語氣很欠:「阿姨,您是歲數大了,連數都不會數了嗎?」
保姆被他看得不敢吱聲,下意識往任曼妮的方向看了眼。
任曼妮立刻迎了上來,像是才看見的樣子,「哎呀」了聲。
「阿姨,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就是再忙也不能忘了準備小肆的碗筷。」&="&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7_b/bjZlL.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