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估計也只有我媽那個歲數的人不知道他了。」
姜梨對於自己突然升輩,也不知道該感到榮幸,還是苦笑了。
她爬上床,學著溫北梔的姿勢趴下。腦袋湊到手機屏幕邊,看了兩眼,忍不住問:「有那麼好看嗎?」
「當然!」溫北梔回答得毫不猶豫。
她扒拉著屏幕,找到她最喜歡的一條:「寶貝你聽聽這句。」
「那晚,他穿越人海,不厭其煩的祝福每一個人,只為了光明正大走到她身邊,說一句:」
她轉頭湊到姜梨耳邊,含著半口氣:「新年快樂~」
姜梨僵住。
溫北梔已經開始瘋狂尖叫:「啊啊啊啊!!!好浪漫啊!」
她臉撲在床上,像只靈活的泥鰍,興奮的滾來滾去。
姜梨沒管她,視線垂落,失神的盯著碎花床單。
聽見「新年快樂」四個字,她腦海里不聽話的冒出跨年夜那晚的許肆,他望著她說那四個字的模樣,她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
許肆的眉眼逐漸淡去,緊接著想到的,是那條被她冷落的簡訊。
她回不回,他會在意嗎?
下一秒,姜梨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
她用力甩了甩腦袋,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出去。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特意挑起新的話題:「後面呢?後面還發了別的嗎?」
自從上次她看過之後,就再也沒點開過那個微博。
溫北梔情緒也收了收,「沒有了,這是最新的一條。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跨年夜之後他就斷更了。」
她轉頭看姜梨:「你說,他是不是跟他女神徹底沒戲了?」
姜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太想回答這麼悲傷的問題。
她轉而央著溫北梔給她講純愛戰神的事情。
兩人並肩躺在被窩裡,暈黃的檯燈照亮床頭。
外面的雨還在下,溫北梔的聲音像溪水細流,混在雨聲中,莫名讓人心緒安定。
講著講著,溫北梔聲音小了。
姜梨側臉看她,她已經閉上了眼,但嘴裡還迷迷糊糊說著:「阿梨,你如果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告訴我。」
姜梨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是一個字也沒說。
她安靜躺著,盯著天花板,眼神淒哀,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久,她突然爬起來,湊到溫北梔耳邊輕聲說:「我喜歡許肆,可他……」
眼帘垂下,嘴角泛起苦澀:「不喜歡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直下到第二天清晨才停。
溫北梔睡醒,捂著疼痛欲裂的腦袋坐起來,身邊的位置早就沒了人。
她撓了撓睡成雞窩的頭髮,走出房間,姜梨正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
抬頭看見她,姜梨溫柔笑問:「起來了,頭疼嗎?要不要給你沖杯蜂蜜水?」
溫北梔半眯著眼擺擺手,「不用了,你吃吧,我自己來。」
她往廚房走,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停住腳步。
她回頭問:「你昨晚臨睡前是不是跟我說了什麼話?」
姜梨用餐刀挖了點果醬,慢條斯理抹在麵包上,「沒有啊,你做夢了吧。」
溫北梔見她神色如常,有點懷疑自己:「沒有嗎?」
她撓著頭繼續往廚房走,嘴裡還嘟囔著:「我明明記得你跟我說喜歡誰來著,難道真的只是做夢?」
廚房的拉門被關上,下一秒,餐桌前的少女肩膀垂落,長長鬆了口氣。
—
姜梨在墨爾本一直待到了正月十九,才買機票回國。
她哥因為學校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沒跟她一起回海市。不過兩人約好了,開學那天在學校里見面。
姜梨回到海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了她的母親大人。
她媽一如既往的繁忙,只是臨時在
中午抽了一個小時的空,跟她吃了頓略顯倉促的午餐。
恰逢那天她爸也來海市出差,當晚她又跟他吃了頓飯。
母女倆、父女倆這一年的感情,也就在這一頓飯里得到了總結。
對於這種情況,姜梨從小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在她的世界裡,父母都是路人,她只要有哥哥就夠了。
今年過年早,開學自然也早。她在海市待了沒幾天,就準備啟程回校。
海市到京市沒有直達的飛機,還在墨爾本的時候,姜梨就提前在網上買好了高鐵票。
最近幾天都是返校高峰,高鐵站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全都是拖著行李箱的大學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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