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姜梨要一個人面對這樣的輿論,他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偏偏方衡沒看懂他的臉色,還在一個勁兒火上澆油。
「也不知道是誰跟姜梨有過節,發這種惡毒的帖子造謠她,她可是一個女孩子。」
「那個顧鵬更
噁心,當時在飯桌上竟然還說他要花二百塊錢,也嘗嘗系花是什麼樣的滋味。我真艹了,也不怪老陸要打他了,我現在想想都有打他的衝動。」
「這些人背後說說也就罷了,就怕有人會當著面這麼跟姜梨說。」
字字句句像是帶刺,一個勁兒往許肆心裡鑽。他捂著胸口,艱難的大口喘息著。
這個發帖人是誰,顯而易見。
她發帖的原因是什麼,許肆再清楚不過了,但他接受不了。
明明姜梨可以不用經歷這些的。
她高傲,美好。她就該像她的名字一樣,可以永遠掛在成績單的榜首,被所有人仰望。
可現在就因為他愚蠢又自私的靠近,她要面對全世界的惡意。
意識到這一點,許肆胸口像是插進了把刀子,尖銳的疼痛襲來,他有些站不穩了。
方衡也終於察覺到他的異樣,過來扶他:「肆哥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走,我領你去醫務室。」
許肆推開他的手,扶牆踉蹌著往前走。
只走了兩步,眼前就天旋地轉,整個人摔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手掌撐地,劇烈地顫抖著,抖得連石子都快握不住了。
自責、懊悔幾乎要把他吞沒。
方衡嘴裡大喊著他的名字,跑過來扶他,卻被他反手攥住了袖子。
許肆伏在地上,腦袋垂得很低,「方衡。」
只一聲,他就哽咽得說不下去了,大顆大顆的眼淚砸落。
「我該死……我真TM該死啊方衡……」
—
陸之洲沒送姜梨回宿舍,而是就近找了個咖啡廳。
坐下來第一句話就是:「論壇上帖子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姜梨抿了抿唇沒回答,她翻看菜單,沒事人似的抬頭問:「你想喝點什麼?還是拿鐵嗎?」
陸之洲失去冷靜,「你現在還有心情問我喝什麼?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姜梨按照他的口味跟服務員點單完,手撐著下巴看他:「那怎麼辦?我現在要哭給你看嗎?」
她故意說著玩笑話來緩解氣氛。
陸之洲卻更生氣了,口氣也嚴肅起來。
「姜梨,你是覺得這件事很小嗎?我是真的搞不懂,發生了這種事,你怎麼還能這麼平靜的問我喝什麼。」
不等姜梨回答,他拳頭激動的錘在桌上。
「姜梨!如果我不是偶然間知道這件事,你是不是到處理結束都不會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時候學會報喜不報憂的?」
陸之洲此刻心疼得快要瘋了。
天知道他在顧鵬嘴裡聽見那種話的時候,他是種什麼樣的心情。
他如珠如玉養大的玫瑰,絕不允許別人如此踐踏。
但比起這個,更讓他可怕的是:他不知道他去墨爾本這半年裡,姜梨到底還隱瞞了多少像這樣的事情。
周圍的人被動靜影響看過來。
姜梨顧不上他們的目光,看著陸之洲現在的模樣,她很自責。
她之所以不告訴他,一是因為她也是剛知道,還沒來得及。二就是怕他像現在這樣,她不想讓他跟著擔心。
而且像這種事情,對於普通的女孩來說,可能是個毀天滅地的重大打擊。
但對於她來說,像這種造謠的殺傷力,都比不上說她學術論文造假。
姜梨軟下話來安撫:「你之前不是問我去哪了嗎?我現在回答你,我剛從派出所回來。」
她握住陸之洲用力到發顫的拳頭。
「所以你放心吧,警察很快就會幫我查到發帖那個人是誰。這麼大範圍的造謠,不是只道歉消除影響那麼簡單了。」
她話語停頓,揚唇微笑:「所以現在該擔心的人不是我。」
陸之洲雖然聽她這麼有條不紊的說,但心裡還是不能完全理解。
正常女孩清譽受損,又面對這樣的惡毒言論,哪怕不崩潰,至少也會哭一哭吧。
他突然感覺姜梨有點變了,好像不再是小時候那個遇到事,就會哭著撲進他懷裡的小女孩了。
現在的她好像有點依賴他,又沒那麼依賴他。
儘管他不想承認,但他還是想說:那個愛哭的小女孩真的長大了。
陸之洲再出口的話明顯柔軟了很多,但眉宇之間還是散不盡的憂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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