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面無表情在許肆臉上瞟了一眼,「大眾臉,沒印象了。」
方衡沒憋住,笑噴了出
來。
其他人拍桌大笑,指著許肆說肆哥你也有今天。
許肆再看姜梨,她有意錯開目光,不肯施捨給他一個眼神。
他自嘲笑了笑,笑得很苦。手指下意識用力,在玻璃杯攥出清晰指印,他仰頭灌了一大口。
酒水苦澀,入喉瞬間灼燒起來,一路漫延到了心臟。
服務員又推門進來上菜。
這家飯店專做牛肉,姜梨之前聚餐來過一次,肉嫩不說,汁水還多,口味確實很好。
上菜也不慢,不過是短短聊天間,最後一道香菜牛肉就上桌了。
姜梨身邊那個女孩性格外向,很熱情地給姜梨夾了筷子牛肉。
「你嘗嘗,這道菜特別好吃。」
面對她亮晶晶的眼睛,姜梨不好說自己不愛吃香菜,只能笑著點頭,可這筷子卻怎麼也下不去。
她正盯著香菜牛肉犯愁的時候,一個盤子遞了過來。
她抬頭,發現是她哥陸之洲遞來的。
陸之洲忙著跟另一邊人聊天,沒回頭,只是抽空低聲說:「夾給我吧。」
姜梨看了眼周圍,趁所有人不注意,把香菜牛肉全都夾到了陸之洲的盤裡。
陸之洲還在繼續聽別人說,時不時夾一筷子香菜放進嘴裡。
姜梨眼見他全吃完了,抿嘴偷笑,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所有的小動作都被對面人盡收眼底。
許肆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嬌俏的笑容是那麼的刺眼,也是與他一起時不曾有過的。
他眸光黯淡了幾分,窗簾吹拂,在他臉上落下陰影。
方衡看出他心情不好,湊了過來:「我都說了,你的心臟會承受不了的。」
許肆撩起眼皮,斜了他一眼,「放屁。」
他回頭再看姜梨,她竟然還在笑,胸口頓時更悶得喘不上氣。
他把整杯酒一口氣灌下,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走:「太吵了,我出去抽根煙。」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快十點才結束。
他們走出飯店,很自然的分成了兩邊。
姜梨和陸之洲並肩站在一起,其他人在對面。
雖然已經春分,夜裡的風依舊很涼。
姜梨提著沒喝完的奶茶,抬手將額前吹亂的髮絲捋到耳後。她聽見陸之洲在調侃許肆,調侃他「許跑跑」的外號。
過去,她或許聽不明白。但現在,她很清楚這個外號的由來。
陸之洲:「今晚怎麼不喝到一半就跑了?轉性了?」
許肆不在乎地笑了笑,沒解釋。他叼著煙望向姜梨,火光在黑夜裡明明滅滅。
一陣風吹起,捲起他腳下的空袋子,一路吹到了姜梨腳邊。
姜梨彎腰撿起,扔到了最近的垃圾桶。
回來,有人又鬧著要去第二場。
陸之洲低頭問她的意見,姜梨搖了搖頭,她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
陸之洲沒勸,打開副駕車門,姜梨坐了進去,他才跟他們揮手道別。
在汽車的發動聲中,姜梨抬頭。
許肆站在路邊,外套隨意搭在肩上,斑駁的樹影落在他臉上,看不清表情,但她知道他在看她。
她眼睫顫了顫,還是垂下了。
目送陸之洲的車離開,方衡撞了下許肆肩膀:「去第二場玩玩?」
月亮被層層烏雲遮住,夜空更加黯淡無光。
許肆將嘴裡煙抽出捻滅,彈飛進垃圾桶。他拍拍方衡的肩膀,說了句不去了,插兜頭也不回鑽進夜色里。
姜梨回到酒店,已經十點了。
她累得連行李箱也沒收拾,洗漱完就鑽進了被窩。
剛準備關燈入睡,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
她摸過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派出所周警官打來的。
周警官是負責阮念念案子的警察。
姜梨下意識以為是案子又出了什麼事,接通就緊張問:「喂,周警官,是阮念念又有什麼事嗎?」
周警官:「不是,這個你放心,你的案子很順利。」
他解釋完,忽然提到了一個人名:「就是許肆你認識嗎?」
姜梨愣了愣,不明所以:「他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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