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鐘樓的分針緩緩移動,指向12的瞬間,沉悶的鐘聲迴蕩在整個校園。
路兩邊的路燈一個接一個被點亮。
原本那些藏在黑暗裡,看不清的東西也盡數暴露在了燈光下。
許肆撐傘站在路邊,密集的雨絲朦朧了他的五官。
他並不是一個人,懷裡還摟著一個女孩。
女孩身材高挑,剛到他肩膀的位置。整個人背對陸之洲站著,根本瞧不見臉。
看見這一幕,陸之洲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我艹,許肆?!」他失聲喊了出來。
電話那頭溫北梔直接很敏銳,從他語氣里捕捉到了大八卦的氣息。
她也顧不上生氣了,急忙詢問:「許肆他怎麼了?你看見什麼了?快跟我說呀!」
陸之洲驚得大腦死機,一時無法運行。
他攥著手機木在原地,嘴巴一張一合,估計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
「我媽叫我回家吃飯,不跟你說了,先掛了。」
不顧那頭人的叫喊,他直接掛斷了電話,想都沒想朝許肆的方向走來。
許肆看著他過馬路,臉上連點急色都沒有。
他垂落眸光,手指捏住姜梨的下巴,輕輕抬起,逼著她直視自己。
「阿梨,他好還是我好?」
嗓音低啞,夾著點勾人的欲。
「你說什麼?」
姜梨精神緊繃,有點沒聽清。
許肆指腹緩慢向上,作惡般摩挲著她嬌嫩的嘴唇,唇膏被一點點揉花,水蜜桃的味道在指腹暈開。
他抬頭,黑眸盯著陸之洲,不緊不慢又重複了一遍問題:「他好還是我好?」
這次姜梨聽清楚了,連同他趁火打劫的意思一同聽清楚了。
她攢起一股怒火,雙眸像是被水洗過,在黑夜裡格外明亮。
「許肆你要是想作死,別拉著我一起。」
許肆唇角微勾,「不說?」
姜梨仰頭瞪著他,嘴巴閉得緊緊的。
許肆笑意加深,憋著股壞勁兒。
「確定不說?」
姜梨還是不吭聲,甚至直接把頭別向一邊,不看他。
許肆小幅度扯了下唇,抬頭懶聲喊:「陸之洲!」
姜梨愣住,沒想到他真敢做到這個份上,瞬間全身血液似乎都在倒流。
她攥緊他的衣服急聲說:「你好你好你好。」
許肆垂眸,眼裡溢滿了笑意。
哪怕這個答案是違心的,他也滿足了。至少她還願意騙騙他。
陸之洲已經走過馬路,站停在距離他們兩三步遠的地方。
他在問許肆叫他幹嘛。
感受著懷裡人的僵硬,許肆眉眼含笑,朝他揚了揚下巴。
「下雨天就別在外面瞎溜達了,小心感冒,趕緊回去吧。」
這話表面是關心他身體,實際意思陸之洲清楚。
他沒動,視線有意無意往姜梨身上瞟。
夜色模糊,本來光線就算不上多好,加上雨幕遮擋,視線更加受阻。
他瞅了半天,也沒瞅出什麼門道。
他壞笑著朝許肆遞了個「我懂我都懂」的眼色,打著傘轉身拐到另一條路上去了。
姜梨不知道情況,耳邊除了沙沙的雨聲,再無其他的動靜。
她等了半天,試探著出聲:「走了嗎?」
她探頭出來想看看情況,卻被許肆一把又按進了懷裡。
「他沒走。」
許肆對著空無一人的雨夜睜眼說瞎話。
姜梨臉上難得流露出慌張之色,「他怎麼還沒走?該不會是發現是我了吧?」
許肆笑得很壞,偏開頭,氣息落在她耳側。
「那如果我們真被他抓住,你怎麼辦?選他還是選我?」
姜梨胸口微微起伏。
「我選……」
—
男生宿舍樓。
許肆提溜著傘剛進門,就被陸之洲給堵住了去路。
陸之洲特意湊近,像只獵犬似的上下聞了聞。
一股清甜的水蜜桃味,應該是那個女孩的味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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