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眉盯著許肆,剛想開口拒絕,忽然又想到許肆已經有女朋友這事。
緊皺的眉頭一點點舒展開來。
既然是名花有主的人,那行為上自然會有分寸。
一念及此,他沒再出聲,算作默認了。
雙人自行車的租賃點距離他們不遠。
付了押金,溫北梔推了一輛出來,她手放在額頭上,眺望半山腰上那座紅色屋頂的小房子。
「哪組先騎到那個房子,誰就贏是不是?」
她再次確認比賽規則,得到準確答覆之後,她幹勁兒十足,跨上自行車就開始奮力蹬。
可不知道為什麼,不管她怎麼用力,這腳踏就像是卡住了似的,動也不動。
「這車壞了?」
她嘴裡嘟嘟囔囔著,直接站起來蹬。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喊:
「溫北梔,車軲轆卡我腳了!」
簡單調整以後,重新出發。
兩人看著平時哪哪都不對付,但真要到正事上了,卻異常的合拍。
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車軲轆冒著火星子,「嗖」一下就沖了出去。
眨眼之間,兩人就騎到了拐彎,只給姜梨他們留下兩道瀟灑的背影。
姜梨有點著急,許肆卻還不緊不慢站在原地。
「快點上來吧,他們都快騎沒影了!」她急聲喊他。
許肆失笑,攔腰把她從車上抱下來。
「我故意騙他們走的,你怎麼還當真了?」
從昨天晚上打麻將他就發現了,姜梨只要涉及比賽性質的活動,勝負欲就特別強。
果然,姜梨皺巴起小臉,「那輸了怎麼辦?」
許肆幫她把吹亂了的髮絲捋到耳後,「誰說的,我不是已經贏了嗎?」
他彎下腰,含笑注視著專屬於他的戰利品。
「吃冰淇淋嗎?」他攤開手掌。
姜梨垂眸掃了一眼,唇角不自覺彎起,但又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她把手搭在許肆的手上,「行吧,為了你,我就勉為其難輸一次吧。」
許肆很自然的握住,伸展開她的五指,十指相扣。
他指腹在她手背輕輕揉了揉,「吃什麼味道的?」
「抹茶。」
兩個人舉著冰淇淋,面朝大海坐在長椅上,就像這裡每一對小情侶一樣。
正對面是片草叢,臨近黃昏,附近的居民領著小狗出來遛彎。
其中兩隻小型犬也不知道平時積累了什麼仇什麼怨,一見面就吵了起來,主人拉都拉不住。
姜梨咬著冰淇淋,目不轉睛看它們吵架。
不遠處的天空被夕陽染成琥珀色,而落在地上的兩道影子溫柔的依偎在一起。
姜梨突然感覺輸贏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哪怕什麼也不做,就這麼靜靜坐著,她也好幸福。
許肆側過頭,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忽然開口:「昨晚你們到底幹什麼了?」
「啊?」姜梨驚得一顫。
她垂落視線,小口咬著蛋筒,「就看了一個……小電影。」
「只是一個電影?」
許肆顯然是不信的,一個普通的電影怎麼可能讓兩個人委靡不振成那副樣子。
姜梨知道糊弄不過他,眼睫彎起,顫得厲害。
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含糊說:「就……關於那方面的。」
她沒敢抬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過了大約兩秒,頭頂忽然傳來一聲被刻意壓低的笑。
姜梨知道他聽懂了,臉上燙得厲害。
許肆欺身逼近,手掌按在她後頸上,「那你學會了嗎?」
氣息似有若無吹蹭著她的耳垂,帶著股勾引的味道。
姜梨別開頭,聲音發緊:「不告訴你。」
許肆悶了聲笑,垂眼看她:「不告訴我也沒事,反正早晚我也能知道。」
這無賴至極的話是什麼意思,很明顯。
姜梨捏著蛋筒的手指蜷了蜷,忍不住小聲罵:「臭流氓。」
這三個字隨著咸腥的海風吹進許肆的耳朵,他笑得更歡了。
吃完甜筒,兩個人打了輛車,把雙人自行車塞進後備箱,直奔目的地。
司機總在附近這一帶拉活,見多了騎自行車約會的小情侶,還頭一次碰見帶著自行車打車的。
沒敢打到紅房子前,隔了一段距離,許肆他們下了車。
就幾步路,他們索性自行車也沒騎,推著往前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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