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看著我。」他嗓音沙啞得厲害，眼神里毫不掩飾對她的占有欲，「我是誰？」
姜梨雙眸泛著迷離的水霧，「許肆。」
這個答案許肆並不滿意。
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說，我是你的誰？」
姜梨微微蹙眉，這才明白他真正生氣的點在哪。
可是，他們不是已經約定好了在外人面前裝不熟。明明一直都好好的，為什麼偏偏就到了江臨川這裡就不行了。
她不理解，但願意哄。
「你是我的男朋友，我的……」
手機鈴聲每次總是選不到合適的時間響起。
一遍又一遍，響個沒完，吵得姜梨頭有點疼。
她歪頭看過去，角度剛好能看見屏幕。
觸及屏幕上的名字，她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去看許肆。
已經來不及了。
許肆偏轉視線，剛好看見了那個名字。
江臨川。
他被這三個閃動的大字刺痛了雙眼，瞳孔閃爍不定，腰背線條緊繃，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備註，他卻嫉妒得發瘋。
或許，她對江臨川的喜歡就像通訊錄里的那個名字一樣，可以隨時隨地，直接又熱烈的表達出來。
而他，就只能陰藏身於他人的名諱之下，見不得光。
姜梨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想掛斷電話，男人的長臂卻先一步搶了過去。
綠色的接通鍵被果斷按下。
江臨川的聲音就這麼突兀、直接的砸在纏綿旖/旎的房間內。
「喂，姜梨你怎麼才接電話？你回到宿舍了嗎？」
姜梨被突然出現的聲音砸蒙了，甚至連他問了什麼都沒聽清。
灼熱的氣息貼上了她的耳側：「他在問你，你回宿舍了嗎？回答他，你在哪。」
姜梨還是沒有反應。
許肆偏過臉，帶有懲罰意味的咬上她的側頸。
突然的痛感讓姜梨沒憋住，漏了個氣音出來，又嬌又軟。
曖昧得讓電話那頭的人一愣，「姜梨？」
姜梨擰眉閉眼，艱難的忍受著。
「有什麼事快點說！」
生怕再有意味不明的聲音出來，她問得又快又急，顯得很兇。
江臨川遲疑了下，還是直白的問：「姜梨，你有男朋友了嗎？」
許肆驟然停下了動作，卻沒立刻起身。
呼吸噴灑在姜梨的脖頸，粗重、肆意。
「這個問題好像跟我們的項目沒有關係吧。」
再開口，姜梨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
江臨川急聲說：「是與項目無關，但與我有關。我打來電話，其實就是想問問你……」
他緩了口氣，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我能追你嗎？」
許肆像是聽到了什麼荒唐至極的話，嗤笑一聲，倏然起身。
姜梨顧不上回答，目光緊鎖著他。
房間內光線昏暗，他眼皮壓得又低，她根本看不清他眼底翻湧著的情緒。
許肆探身，手摸向床頭，不知道在摸什麼。
姜梨想仰頭看，下一秒，手指撕扯塑料薄膜的細碎聲就響了起來。
紙盒在暴力中被直接撕成了兩半，裡面裝著的方形東西蹦飛，有幾個掉落在姜梨的小腹上。
鋸齒邊緣划過皮膚，留下一道紅痕。包裝袋緊貼在小腹，觸感冰涼。
姜梨再遲鈍，也不會不清楚這是什麼。
她心臟開始不受控發顫，瞬間好像全世界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可偏生包裝袋被撕扯開口子的聲音又在耳邊格外清晰。
江臨川遲遲得不到回答，又急聲追問：「可以嗎？」
沒等他聽到姜梨的答案，紅色掛斷鍵就被按下。
許肆壓下來，含咬著她的耳垂問：「心動了？」
手指滑過腰腹向下，不輕不重的揉按著。
手機屏幕一點點黯了下去，最後熄滅，房間內再次暗了下來。
熟悉的黑暗中，姜梨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連同那些剛才不敢發出的聲響，也開始報復性的宣洩出來。
「我、我沒有。」
「說謊。」
「真……沒有。」
許肆下移，換到了她的脖頸，問題也跟著換了一個。
「你跟他單獨吃過幾次飯了？」
手卻沒換地方。
姜梨輕咬下唇，視線開始變得有點模糊。
這個問題她反應了好久，才喘著回答：「沒怎麼吃過。就是有時候時間緊，我來不及去食堂就湊合和他在教室里吃點。」
許肆鬆開紅了的脖頸，繼續往下移。
「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