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等一下。」
姜梨眉頭緊鎖,低頭盯著他那隻手,沒說話。
江臨川喉結滾了滾,很識趣的鬆開了手。
姜梨這才開口:「還有什麼事?」
臉上明顯沒有了笑意。
江臨川笑得很苦澀,「難道我連個機會都不能擁有嗎?」
姜梨沒有絲毫猶豫,「不好意思,不能。」
拒絕得乾脆利落。
她推開門就走,只留下江臨川在光影里落寞的站著。
—
自從那晚酒店以後,姜梨和許肆很默契的,誰都沒再提起江臨川那件事。
這個人好像在他們共同的記憶里被刪除了一樣。
兩人的關係看似回到了以前,但實際的矛盾並沒有真正的解決,只是拿一張紙輕輕蓋住了。
可是,有些東西雖然看不見了,並不代表就消失了。
矛盾的再次爆發是在一個周后。
導火索是江臨川酒醉後,情緒失控發來的一條語音消息。
當時姜梨她正在跟許肆吃晚飯。手機就放在桌上,亮起時剛好被他看了個正著。
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姜梨有點後悔沒把江臨川所有聯繫方式刪除乾淨。
她當時顧及著老同學的顏面,再加上以為江臨川是個體面人,沒想到竟然給自己留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後患。
從餐廳出來,許肆並沒有立刻送姜梨回宿舍,而是去了人很少經過的花園。
喧囂聲被丟在身後很遠,周遭的氣氛安靜又窒息。
一直竭力壓抑著的情緒也在這一刻得到爆發。
起先只是兩人拌嘴,但伴隨著你一言我一語,爭執聲越來越大。跟滾雪球似的,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姜梨覺得今晚的許肆簡直不可理喻。
「我已經換了組,也跟江臨川說清楚了,更沒再跟他見過了。我不知道只是一條醉酒後的語音,你為什麼要這麼介意!」
許肆看著她臉上不理解的憤怒,沉默了好久,突然自嘲的笑了。
「是!我就是介意!哪怕你不跟他聯繫,哪怕他也不給你發消息,只要這世界上存在他這麼個人,我都很介意!」
他整個人被情緒所支配,瞬間失去所有的理智。
姜梨懵住了,她更加不理解他了。
她身邊不是沒出現過示好的男生,但許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江臨川到底哪裡不一樣。
「到底為什麼?你究竟在介意什麼?」
許肆咆哮完,像是失去渾身的力氣。他癱坐在長椅上,耷拉著腦袋,猶如一條喪家之犬。
他啞著嗓子,聲音破碎:「我介意你……介意你暗戀他,暗戀了整整三年。」
姜梨思維忽然遲鈍住,似是有些理解不了這句話。
「我……」她低頭看著許肆,不敢置信的確認:「我暗戀他?」
許肆沒抬頭,「你那天和溫北梔的對話我都聽見了。」
姜梨袖口中攥緊的手指逐漸鬆開了。
「我是有一個暗戀三年的人。」她大方承認,同時話鋒一轉:「但不是他。」
許肆瞳孔微微收縮,呆愣了許久,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姜梨看著他被風吹亂的頭頂,慢慢蹲下來,與他平視。
「你不想知道那人是誰嗎?」
許肆與她對視了兩秒,偏開了頭。
「不想知道。」他瓮聲回答。
他怕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姜梨沉了口氣,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彆扭得要命。
越看他這副模樣,她越生氣,直接罵說:「許肆你是怎麼考上清大的?」
她手指輕輕戳了戳許肆的腦袋,「這裡怎麼笨笨的。」
其實也不能說是腦袋笨笨的,他的那點壞心眼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真遇到該用腦子的地方了,腦子直接被狗給吃了。
姜梨見他還沒有反應,氣急了,直接捧起他的臉,忍著害羞告白:「是你啊!」
生怕他被狗吃了的腦子聽不明白,她再次鄭重的重複:
「許肆你聽明白了嗎?我暗戀三年的人不是別人,是你!」
許肆盯著她,灰茫茫的眸色凝固住了。
他反應了幾秒,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無形的手給解開了,眼眸逐漸找回來了光亮。
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一把將姜梨抱進了懷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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