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還有救吧?」江寂問。
大夫把了脈,檢查了傷口,「他現在氣息很微弱,高熱,不好說。」
大夫又開了個藥方,交給大強,「總之,先包紮傷口。我帶的止血藥粉不夠,強子,你回去再把家裡的止血藥粉都取來,最頂上抽屜有一瓶金瘡藥,也拿來,紗布也取多一點,讓你爹把這些藥配好送過來,再搗外傷的藥,要很多。」
「好。」大強飛快跑了出去。
大夫開始處理傷口,不一會兒,大強把東西都帶過來了,趙茹先拿了一包藥去熬藥了。
大夫花了大半個時辰才把傷口全部清理包紮好,胸口的劍傷止血止了很久,腹部的膿瘡也清理了很久,才灑上金瘡藥。
「大夫,他能活過來吧?」江寂給人穿上自己的衣服,蓋上被子,問道。
「不好說,傷口都挺深,而且胸口這個,很深,一直流血,可能傷到了心脈,好不容易才止住了。」
大夫嘆口氣,說道,「失血過多,又高熱,能不能熬過來,就看這高熱能不能退下去了。如果退不下去……」
大夫深深嘆口氣,搖了搖頭,江寂便懂了。
高熱肯定是傷口被感染髮炎引起的,在古代,發高燒是很難快速退燒的。傷口被感染,更是難治。
「藥熬好了你們就給他餵下去,如果兩個時辰後還不退熱,就再餵一碗。」大夫交代。
「好,我知道了。」
送大夫他們離開,江寂回去房間,摸了下男人的頭,熱得很,起碼39度往上。
「藥來了。」
趙茹端著藥進來,江寂小心把人扶起來一點,趙茹餵了藥。
該做的都做了,就看這人能不能撐過去了。
趙茹起身,「小寂,讓他休息,先來吃飯吧。」
「嗯。」
母子倆回到廚房,江霞已經把晚飯擺好了。
江寂去洗了手,回來坐下,開始吃飯。
晚飯喝粥,還有蘿蔔炒肉。
江寂看著菜碗裡的肉,跟昨晚的差不多分量,問道:「你們中午吃的什麼?怎麼還有這麼多肉?」
「糠粑野菜湯啊。」江南答道,「肉肉和大米要等哥你回來一起吃嘛。」
江寂:……
他抬頭看了下案桌上,就是早上秀芳嬸給的白菜苔和蘿蔔都還在籃子裡,娘親也沒捨得煮。
他鼻子驀地發酸,說:「娘,下次不用特意等我,我餓不著。」
「好好好,快吃,今天累壞了吧?」趙茹溫溫柔柔地問,「你的頭還疼不疼?」
「好些了。」江寂說,「以後咱們不用每天吃糠粑了,我賺了大……」
江寂一頓,因為撿人忘記領取大米回來了。
他眨眨眼,腦子一轉,忽然喊了聲:「糟糕。」
「咋了?」趙茹問,幾人都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