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江炎皺眉,「你確定沒傷到骨頭?」
江寂搖頭:「沒傷到骨頭,也不是很疼啦,就是有點脹痛,你別戳了啊。」
「嗯。」江炎應了聲。
「冰塊移動下位置,」江炎提醒,「這四周要冰到。」
江炎按照他說的,不時移動冰塊的位置,還用布巾乾的那頭給他擦掉腿上的水漬,「那個張員外,得注意點。」
江寂點頭:「嗯,我感覺他應該是猜到了我們以後要開紡織作坊。今天是躲過去了,可能也會讓他疑心更大。」
「你有什麼打算?」江炎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們沒根基,也沒他家有權有勢,還沒經驗,如果他以後要找麻煩,那我們肯定鬥不過。」江寂認真想了下,說,「我們唯一能仰仗的,就是我們的種子,和徐大人。徐大人說他已經寫了奏疏,這東西是不是一層一層遞上去的?」
江炎搖頭:「我不記得,但應該是。」
「不知道州府和省府的大人是怎麼樣的人?」江寂有些擔心,說,「萬一是貪官,那我們肯定還會有麻煩。今天忘記跟徐大人打聽了。」
「你不是答應明天要去給其他三家送紅薯嗎?再去問問大人就是。」
「嗯,是要去。」
江炎又說:「給林府再送一袋過去。」
江寂抬眸看著他。
江炎提醒他:「師爺說張家和林家不對付。」
「對,師爺是說過,」江寂一頓,腦子裡靈光一閃,「你的意思是?」
江寂點頭,「既然兩家不對付,肯定會防備對方,時刻關注對方的舉動。俗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他們兩家都住在城裡,消息肯定比我們靈通,跟林家搞好點關係,如果張家想對我們做什麼事,林家說不定能幫上忙。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江炎,你也太聰明了!」江寂雙眼一亮,用力拍了下江炎的肩膀,「你是白切黑啊!」
江炎挑眉:「什麼白切黑?」
「嘿嘿,誇你聰明呢。」江寂忽悠他。
江炎眉頭微挑:「……聽著不像是好詞。」
「沒有沒有,就是誇你聰明。」江寂摸摸鼻子,轉移話題,「對了,你那裡,還痛嗎?」
江炎:「……」
見他不說話,江寂微皺眉頭偏頭看他,「不會還在痛吧?該不會也淤青了?你要不要去房裡看看,要是青了也敷一下?」
江炎抬眸靜靜地看著他。
江寂被他的眼神看著發毛,「咋了?」
江炎淡聲道:「不疼了,不用擔心。」
「哦,那就好。」江寂拍拍胸口舒口氣,「還能用就好。」
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