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茹眼睛紅腫著奔到院子門口,「江炎?」
「嬸嬸!」
趙茹一下看到江炎背上的人,「小寂!」
「他受了重傷暈過去了。」江炎說。
趙茹一聽頓時眼淚都出來了。
江炎下馬,背著江寂往家裡走,一邊走一邊吩咐,「土根叔,麻煩去找大夫過來,刀傷,很嚴重!」
「我在這裡!」老大夫帶著孫子強子也一直守在這裡,就是怕他們回來受了傷,好及時救治。
聽說人受了重傷,老大夫趕快喊道:「快讓開,快讓開,把人背到房裡。」
強子立即拿著燈盞進了江寂房間。
江炎背著人疾步回到房間,路過時,眾人看到江寂背上的傷都不禁倒吸口氣。
衣服都被血跡染透了,背上皮肉翻出來,好大一長條的傷口。
「怎麼傷得這麼重?」
「胳膊腿上都是。」
江炎把人背進房間,強子他們幫忙把江寂解下來,江炎飛快說道:「背上的傷最重,胳膊上有兩道,腰側有一道,腿上有一道,都上了金瘡藥。」
老大夫聞言,又粗略看了下他身上的傷,趕緊說:「趴下,讓他趴下。其他人出去,不要妨礙。」
「出去出去,都出去。」村長把人都帶回去。
老大夫從自己的藥箱裡拿出剪刀開始剪衣服。
江炎說道:「嬸嬸,你去洗手,等下縫合。」
之前江炎手上,就是趙茹給他縫合的。
「好!」趙茹抹了下眼睛,跑出去洗手了。
江炎也出去洗手,然後去跟那三名官兵要了他們攜帶的金瘡藥。
兩人洗完進來,老大夫已經把江寂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剪開了。
因為騎馬顛簸,江寂背上傷口又崩開了,還在流血。
大夫說道:「背上沒傷到筋骨,但是傷口太深了。」
江炎拎出江寂的醫藥箱打開,問趙茹:「嬸嬸,您還記得之間你和江寂是怎麼幫我縫合的嗎?」
趙茹心亂如麻,看著兒子身上的傷都擔心死了,根本沒聽清江炎的問題,「你說什麼?」
「嬸嬸,冷靜下來,江寂需要你。」江炎沉聲道,「深呼吸,吸氣,呼氣——」
「對,對,我要冷靜!」趙茹按照江炎說的,深呼吸幾次,終於腦袋清醒了些。
江炎又再問了次,趙茹回想了一下,「要先用那個大瓶子裡的藥水淋傷口沖洗一下,還要用棕色瓶子裡的藥水消毒,再縫合,縫好後,再消毒,塗藥,包紮。」
江炎想了下,又問:「給我縫合的時候,傷口還流血嗎?」
「還有一點流,後來縫合後,上了藥,沒多久就止血了。」
大夫也在聽著,「那我們先止血,還是先縫合?」
江炎看了下醫藥箱裡剩下的藥,剩餘的量都不多了,特別是縫合傷口的線,只剩下了一點。
「大夫,麻煩先幫他止血。」他遞給大夫三小瓶金瘡藥,「之後我們再給他縫合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