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椒伸手比了比。沒有機械外骨骼或者其他工具的加持,她做不到這樣。
團伙作案?或者綁匪掌握著可以暴力破開車門的特殊工具。
周圍沒有血,除了變形的車門外也看不見什麼打鬥的痕跡。就像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而車裡的人被突然出現的綁匪不費吹灰之力地拎走。
至此,樓外再也沒有其他遺落的線索。陳之椒拎著那把槍,步入大樓內部,找到安全通道,拾級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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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座超跑內氣氛焦灼。
平均身高超過一米八五的三個成年男人擠擠挨挨地縮在一起,沒有一個人能把腿徹底伸開,十分侷促。
司謙握著方向盤充當司機,只覺愛車都要被這幾個人壓垮。耳邊是蔡余息惹人不快的抱怨。
「你這買的什麼車?擠的要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兒子淘汰下來的嬰兒學步車……」
前方堵車,司謙氣的猛捶喇叭,大吼:「把嘴閉上,有本事你來開啊!」
「你有路怒症?」
「你是話癆?」
前方鬆動,跑車如離弦之箭般躥出,周邊車輛自覺退讓,生怕刮蹭了這輛價值不菲的超跑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道路變得空曠,司謙面色稍霽,和蔡余息的拌嘴也告一段落。
隨著窗外的景象不斷變化,呼嘯的風灌入車窗,他開始回憶這離奇的一幕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事情還要從幾十分鐘前說起。
或許是司融覺得他頗具幽默感的玩笑並不好笑,所以才會選擇用玩具槍抵著他的額頭。
「我聽到你說陳家。」司融問,「發生什麼事了?」
「聞天失蹤了。」一句話就交代完的事項並不複雜,司謙見司融沒反應,又繼續道,「聞天你知道嗎?就是陳千秋她老公,蔡余息他岳父,陳之杏他爸……」
也就是陳之椒的爸爸,蔡卓然的外公。司融在心裡補充。
他將那把「玩具槍」收回,槍口朝下,陳之椒消息遲遲未到的原因頓時明了。心中的焦躁也隨之被撫平,連同司謙的喋喋不休都變得能夠忍受。
這種時候,他不該打擾陳之椒。
可他又控制不住地生出無用的擔心。
擔心是最無用的,就像是沒有實際行動的善良一樣,只是一種黏膩的自我感動。司融收起玩具槍——一把漂亮的白朗寧,銀色槍身上有精緻的鳶尾造型雕花,力量感與優雅同時存在。
「還有呢?」他問。
頂在腦門上的冷冰冰的槍管不見了,司謙放鬆下來,一屁股坐在司融對面的椅子上。
「還有?沒了,蔡余息就說了這麼多。」
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垃圾話是一種本能,但連動物都懂得在天敵面前憋住本能。司謙努力把嘴賤的話咽回肚子裡,對面這張和他足足有六分像的臉,帶著和他別無二致的森森鬼氣。
「這件事絕對和我們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不知道聞老頭又得罪了誰,改天還是給我和爸,還有你……」這個停頓里多少帶著點個人情緒和不情願,司謙道,「都再添幾個保鏢吧。奇了怪了,好好的在京市還能被人綁了?」
他是不敢再惹他了,只能支著下巴自言自語幾句。和司融對視久了,可解夏日暑氣,司謙寧願和玻璃中自己的倒影面面相覷。
有其兄必有其弟。從精神病的程度上來講,司融比他更更勝一籌。
司融笑的很和藹,「打給他。」
「他把我拉黑了——」
「難道你只有一部手機?」
總之,莫名其妙的,他們三個人就這樣格格不入地坐在了一起。
銀色白朗寧安靜地躺在懷裡。司融握著大概不會因為渴盼的消息來到而震動的手機,屏幕上,他和導航重點的距離越來越近。
蔡余息接打了無數個電話,語氣透著和司謙爭吵時截然不同的冷靜,井井有條地將事情一一安排下去。然而,他打出最後一通反覆撥出的通話始終沒有被人接起。
「你確定你爹在地圖上這個地方?」司謙的語氣帶著懷疑。
「不一定是我爸……」蔡余息低聲道。
但是陳之椒肯定在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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