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玩意兒做工精細,造價不菲, 是貴婦們看戲劇時用的,他打算拿回去贈給他的母親, 以求寬恕。
「…溫斯頓,如果是我,我一定會選擇一位既富有智慧頭腦,又有美麗容貌,最好還對藝術有自己的見解的妻子。」
窗外的景色飛速轉逝,溫斯頓翻動了自己手上厚厚的紙沓,他蘸一蘸筆尖,在一長串帳單上籤下他的名字。
聽見表弟的話,溫斯頓把臉抬起來,他的眼波平平,似乎不動聲色思索了些什麼。
「喬約翰,我記得你那套間裡似乎有鏡子,怎麼?出門之前忘記照照了?」
他的嘴唇上下一碰,如此刻薄的話將喬約翰擊中,喬約翰張了張口,臉色發青,對此感到不理解:
「好吧,我知道我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作為我親愛的表哥,怎麼能用這樣刻薄的話語對待我?這一點也不禮貌。」
喬約翰又喋喋不休的控訴著。
「況且,雖然我看起來不是個好東西,但你看起來還挺像個好東西的,你應該提出合理的要求,別那麼快就答應我母親跟那個什么小姐見面。」
「你在長輩面前這麼好說話,顯得我就像個不聽話的混蛋……」
誠然,喬約翰一句假話也沒有。
但溫斯頓卻沒有給半分眼神,他出言打斷耳畔的聒噪:
「我對未來的妻子沒有任何要求,也沒必要有。」
忽然,溫斯頓·默肯將他手上的東西收進箱子裡,擰緊了墨水瓶。
溫斯頓記得,他母親,被世人號稱倫敦野玫瑰的伊莎貝莉女士曾說過。
她年輕的時候,可謂倫敦貴族閨秀的典範,凡是社交場上追捧的,就沒有她不會,做不好的。
但這並不影響她後來,經在北美闖蕩的弟弟介紹,跨海嫁到紐約成為年輕有為的銀行家的夫人,轉眼,又與他的父親兩國分居足足二十年。
如今變成一個整日只知道養男伴,為那些小白臉一擲千金,每月讓珠寶商給他這個兒子寄來厚厚的帳單的怪人。
幸虧在倫敦的助手會把他母親那些男伴的健康狀況和社交圈背景調查清楚,否則溫斯頓真害怕有人把他母親綁架了來要挾他。
更別提他的父親,幾十年前也被報紙大肆讚美,但如今,卻也是醜聞纏身,溫斯頓連見這個人都不願。
可見,結婚這件事情,是一場風險極大的賭博,沒人能預測賭博的結果,隨波逐流就好。
想到這些,溫斯頓太陽穴便突突的跳,他垂下眼眸,又低聲補充道:
「我只希望對方能是個正常人。」
喬約翰聽了,呵呵笑了兩聲,又很快收起揶揄之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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