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程握着郑锦年的手没松,应道:“好啊。那就回去吃吧。说好的啊,你给我下面。”
“嗯呢。”
车子重新发动起来,回程路上,周玉程还是没松开郑锦年的手,就一直握着,由开始的单方面握着,他又偷摸摸的,变成了和郑锦年五指相扣,紧紧握着,到车停了,他也没松手。
下车后,周玉程走在郑锦年身后,默默跟着,两人从草坪地一路进了家门。
郑锦年可能因为心情起伏得多,力气被掏空,所以干脆不说话。
周玉程却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说话。
他不说话就显得哪都奇怪。
周公子本身是个明媚二少,对着家里阿姨佣人都能闲侃两句,少爷许久没回这边,阿姨攥了好多话要和他说呢,例如后院那个池子,例如隔壁那栋楼住进来了新用户。
可周玉程没有说话的劲,这趟回来,更是连什么礼物都没买,空手回来的。一点也不符合他平时的行事作风。
明媚热情的少爷走忧郁路线,眉头都透着伤心味,整个人气质大变。这是一件很吓人的事。只有熟悉的人才会知道大少以前不这样。他整个人看着,像是一瞬间稳重了。经事了。
周玉程嘱咐阿姨烧几个菜。说锦年一会儿也要露一手,让她帮着打下手。
阿姨连声说好,便不再多过问了。
郑锦年只会简单的青菜鸡蛋面,他在厨房里忙碌,周玉程就站在厨房门口靠着门,抱着一只手臂歪头看他。
那眼里,满满都是情意。藏都藏不住。
周玉程眼里有对锦年的爱,有满足,有佩服,有爽快,有敬羡,可不一会儿,他想到别的画面。
倘若会下厨,敲鸡蛋这样熟练的郑锦年在忙了一天下班后,要给别的什么人,可能是他以后的老婆也下面,也这样敲鸡蛋,捣鸡蛋。
周玉程差点哭了。
方才在车上,他就有点生气。明明见面也没说几句话啊,郑锦年就怀疑他要跟他散伙。他怎么能对他俩的感情这样不自信呢,他怎么能这样想他周玉程。
周玉程能跟郑锦年分开吗。
分不开。
周玉程抬高头,调整眼睛的不舒适度。情绪稳定。两只手抱起臂,再去看郑锦年,倒先跟转过身来在吧台接水的阿姨对视上了。
阿姨好心疼,欲言又止。
周玉程瞪了她一眼,佯装警告,又继续看起他的锦年,眸光柔和。像在看他老婆。
忙活了好久,三个菜一个汤,外加郑锦年做的面上桌。
周玉程是真饿了,狼吞虎咽。一碗面很快下了肚,吃完,他夸锦年厨艺真好,看来以后可以开发别的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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