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1
一群好朋狗無需多言,就是去喝酒的意思。
【盛確】:周大少爺又心情差了?
【z】:你又知道了?
忽略字裡行間的陰陽怪氣,盛確的回覆顯得那麼誠懇。
【盛確】:你心情好的時候會想起好兄弟嗎?^_^
【z】:那確實不會^_^
【盛確】:死啊,狗渣男!
【盛確】:[我站在這裡就是世界豎給你的中指.jpg]
周熠禮哼笑兩聲,將手機滑進長褲口袋,站起身來。
透過折光的背景牆,他看到身上的著裝。
還是下午拍攝穿的黑襯衫,壓出無數道凌亂褶皺,一頭黑髮肆無忌憚翹著,頭頂炸出幾搓挑染的碎藍發。
拋開白日裡精緻妝造像只睡飽了脾氣差的樹懶。
怪狼狽的。
周熠禮不在意地撈起車鑰匙,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叮咚。」
門鈴聲突兀響起,周熠禮腳步頓住。
長眸微眯地望向一米之外緊閉的門。
這公寓是他的未公開住址,連他的助理都不知道。
是誰?
門鈴只響一聲,那人得不到回應,便轉身準備離去。
驀地「唰啦」一聲,門被人隨手重重拉開,撞在里牆發出輕微的一聲咚。
沈寂星抬眸看他。
男人抱著雙臂倚在門上,似有些驚訝看到來人是他,眉梢似笑非笑挑起弧度:「呦,稀客啊?」
言語間透著幾分松懶的欠揍。
出乎意料地,沈寂星只平靜嗯了一聲。
這位被稱為資源壟斷的頂流大魔王,向來有著超乎常人的淡定,和不近人情的冰冷傲慢。
他緩聲開口:「周熠禮,我沒地方去了。」
連類似於示弱無助的話,都被他不冷不淡地說出來。
周熠禮哼笑一聲:「哦,然後呢?」
像是沒覺察到他的脾氣,沈寂星眉眼清冷道:「借住一下。」
「憑什麼?」
男人眉眼盪著笑,眼底卻漆黑深邃,充滿直白和嘲諷。
不針對熱搜,只對他本人。
沈寂星眉梢終於細微動了下,片刻後,依舊是冷如霜雪的常態。
「你不是說,如果我哪天無處可去,隨時都能來找你嗎?」
清冷淡然的嗓音平靜陳述。
卻不知挑起了周熠禮的哪根筋,漸漸他臉上地笑意全無。
平心而論,周熠禮平時總是散漫帶笑,一副好說話好接近的樣子,但他骨相生的極好,沉下臉時輪廓鋒利又野性。
挺嚇人的。
沈寂星覺得他想跟自己打一架。
這個念頭莫名生的有些荒唐。
他決定不再惹他不快,「不行就……」
「哈哈哈——」
驀地,周熠禮悶聲笑了起來。
連挺拔肩線都跟著聳動兩下,耳骨上的黑鑽折著光,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眉開眼笑地風流睨著他。
「當初一酒瓶把我砸的頭破血流,半死不活的人,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說想住進我家裡,睡我的床。」
像是對他的一種極致羞辱,周熠禮氣著氣著,就把自己氣笑了。
他往前邁了一步。
沈寂星平靜謹慎地後退,「你冷靜點。」
他始終有種坦然的平靜感,仿佛就算下一秒把周熠禮氣死過去,也只會彎下腰掐他人中,說:
你的心理承受力未免太差。
周熠禮襯衫凌亂,微敞的領口盪出半截鎖骨,渾身散發著極大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