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溫柔摸摸她的頭,「咱們月薪五千的就別操心頂流的事了。」
小芳說:「你說我這時候要是雪中送炭,是不是還能順便摸摸我偶像的小手……嘿嘿嘿。」
周熠禮掛斷電話的手微頓。
他聽著那頭傳來猥瑣的笑聲,幾乎是譏諷地輕嘲,「流芳百世,理想和痴心妄想還是……」
「誒,還沒掛呢?」
伴隨著小芳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便是嘟嘟忙音聲。
周熠禮將手機隨手扔在桌面上。
「我是怎麼兩次採訪都選中這棒槌女記者的。」
他仰頭灌了一口熱辣的威士忌,修長脖頸被刺激的青筋浮動。
下一秒,手機又響了。
周熠禮懶懶睨了一眼,周身縈繞著未散的戾氣。
「他今天吃炸彈了?」好友悄聲。
這時候不管發消息的是誰,只怕惹上周熠禮都會死的很慘。
司空修曲著長腿玩開心消消樂,聞言彎了下狐狸眸,懶笑道,「牽扯到白月光是這樣的。」
周熠禮冷冷掃他一眼,「白月光沒完了是吧?」
隨後,他低眸看了眼。
【S】:什麼時候回家?
【S】:我在等你。
「……」
……
盛確鬼叫完畢從台上跳下來。
迎面便看到周熠禮單手插兜,正大步朝著酒吧外走,風流雅痞的襯衫盪開弧度,唇角還翹著若有似無地冷笑——
盛確眯著眼地鐵老爺爺仔細看。
沒錯。
周熠禮確實在開屏。
「他怎麼跑了,還樂得跟二百五一樣。」
盛確坐下來倒了杯酒,兄弟的快樂顯然會讓兄弟不快樂。
「他今天不還看到路邊的狗都想罵兩句?」
司空修通關了,彎唇一笑,「他現在可能看到路邊的狗都想親兩口。」
盛確皺著臉,「咦,真噁心。」
隨後他拿起來西裝外套摸手機,突然動作一頓。
「我卡呢???」
好友們齊齊無辜搖頭,安靜如雞。
盛確又翻了一遍,「不是,我卡呢???」
司空修進入下一關開心消消樂,抽空沖他眨眨撩人的狐狸眼,「你猜?」
盛確:「???」
「在這裡哦,盛少爺。」
漂亮的兔女郎侍應生將尊貴黑卡雙手奉上。
「您本次的消費共1003580,已結清。」
三秒鐘後,盛確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他倒不是心疼這點錢,是心疼他的膝蓋。
盛確用西裝外套裹住腦袋,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他跟周熠禮遲早只能活一個』,一邊狗狗祟祟的往酒吧外跑。
他的頭頂到了人。
盛確低頭說:「報一絲,借過。」
視線所及之處是黑色皮鞋,正裝長褲下的腳踝瘦長。
盛確突然覺得這腿有點兒眼熟。
他遲緩抬頭,對上一雙冷若寒潭的黑眸。
「……」
完。
「叫人。」傅塵說。
「……小舅舅。」
盛確揚起單純活潑的笑容,試圖開朗的跟西裝革履的男人打招呼。
「小舅舅好巧呀~你也是來這裡看兔女郎跳舞的嗎……啊,疼,小舅舅輕點兒,別拽我耳朵,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
周熠禮坐在車后座。
目睹了盛確被逮捕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