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一切是我所為。」
保鏢沒說話,不予置否地輕點頭,「需要我告知沈影帝,您對此事並不知情嗎?」
雖不是直接原因,但也算間接原因。
不過沈影帝占據著星娛公司將近一半經濟命脈。
他一擺爛。
那群董事會的老頭全部完蛋。
「不必。」
落在男人指尖的白鴿輕啄著他的戒指,似沒想到如此誘人的香氣,竟然堅硬的差點讓它小嘴開裂。
它撲棱著雪白翅膀想要離開。
「你看不出來嗎?慕司。」
男人將白鴿禁錮在掌心,聲線優雅溫柔,「它想要離開我。」
保鏢看著白鴿在他掌心漸漸失去生機,沉默的一言不發。
「讓他試試看。」
輪椅聲碾過滿地楓葉,駛向教堂盡頭的遠方。
「沒有我的庇佑,他將寸步難行。」
保鏢在漫天楓葉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這才邁開長腿追隨而去。
他身為一個並不敬業的npc,還是有些反骨地聳肩嘆息。
「誰知道呢。」
「或許,沈影帝離開了星娛,發現外面全是好人呢。」
他邁開長腿穿過漫天楓葉。
「先生……您等等我。」
……
清晨,藍桉市。
沈寂星坐在半開放式吧檯,一邊慢條斯理地用餐,一邊長指輕滑查看筆記本上,大片未讀的郵箱訊息。
『沈寂星,你愛哭嗎?』
冷白手指微頓,他腦海中又迴蕩起昨晚沙啞磁性的嗓音。
『那為什麼……』
『你當初一見我就哭了?』
沈寂星長睫清冷微垂,他從未深想過那時的心境。
所以他昨晚的回答是,「可能是被嚇的。」
周熠禮:「?」
那醉醺醺的小獅子茫然抬眸看他。
「譬如現在。」沈寂星被身下鞦韆晃的眸光失焦,頭暈目眩的用手輕抵著他肩膀,似乎在竭力隱忍著什麼,「滾下去,我要被你晃吐了。」
周熠禮目光灼灼看他半晌。
單腿撐著地,自己先撐著站穩,又隨手撈著那薄窄一片的腰把人撈起來。
「嬌氣。」
晃兩下都能不舒服。
哪來的紙片人。
他冷冷說完,隨後便不再等待答案,頭也不回的轉身回房間。
也沒有答案。
對他產生的生理反應,僅此而已,沈寂星想。
「你耳朵紅什麼?」
松懶散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宿醉後的大少爺眉眼疲倦走來,靠在吧檯上接了一杯涼水。
漫不經心地睨過他,和面前的早餐。
「喝點兒奶還能燙到?」
沈寂星平靜且冷漠地看他,「你對牛奶有什麼意見?」
這人怎麼總愛挑刺。
周熠禮漫不經心掃過他淡薄唇角,「沒意見,不愛喝。」
他仰頭將一杯涼水灌入喉嚨。
再抬眸時,面前多了一張卡,冷白修長的手指推著送來。
沈寂星言簡意賅:「三百萬。」
周熠禮挑眉夾起來看了兩秒,「密碼。」
「1225。」
沈寂星頭也不抬地說道。
對面的人似乎安靜幾秒,待他抬眸看去,周熠禮已經漫不經心將卡揣進了長褲口袋。
宣告著他正式身無分文。
沈寂星平靜閉眸,「……」
周熠禮醉後的大腦還不太舒服,似乎下來只是為了喝杯水,他輕舔唇瓣,便打算重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