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早上咸蘿蔔丁的後遺症。
小莫幫他捧著可樂瓶，義正言辭地點頭，「嗯嗯，還讓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去簽合同，速度與激情都沒俺飆的快，嘻嘻。」
「嘻你個頭嘻嘻。」
經紀人捲成紙筒在他頭頂敲了下，「你知道簽的什麼合同嗎？」
小莫捂著頭，有些委屈道：「哥說簽的嘛。」
經紀人的紙筒轉向周熠禮，到底多少顧忌著他的身份，不敢在虎口拔毛。
周熠禮叼著吸管懶懶歪頭：「敲敲敲。」
經紀人當場給他一棒槌。
「不是不讓你上綜藝，你知道你這狗脾氣上了就是負面效果嗎？」
周熠禮：「……」
周熠禮伸手去拿他的紙筒，「會議暫停，我先還你一棒槌。」
經紀人簡直哭笑不得。
周熠禮其實脾氣挺好的，他沒什麼架子，剛出道的時候恣意耀眼，像只性格懶洋洋的小樹懶。
好像誰都能摸摸它的頭。
可沒過多久，渾身像是被冰冷的刺包裹，他如今不愛親近任何人，嘴欠到平等創死每一個人。
經紀人都不敢想會招來多少謾罵。
「你就好好唱你的歌，用好這張臉，不行嗎？」
拋開性格，單憑他的才華和臉，就足夠他穩步青雲。
周熠禮懶散垂眸，微尖的牙抵在吸管上，「不行。」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他想弄清楚，沈寂星身上發生的一切。
當初被誰欺負過，為什麼要騙他，又為什麼要丟掉他，如今還若無其事的來找他，故意跟他曖昧不清的。
他周熠禮什麼很賤的人嗎？
沈寂星不說，那他就自己去找答案。
「哪怕這綜藝對你事業沒有幫助？」經紀人問。
周熠禮漫然站起身，拎著可樂瓶放在會議桌上。
「我的事業有我，不需要幫助。」
經紀人無言，又問：「哪怕你並不適應這個模式？」
周熠禮輕笑：「讓它自己適應我。」
「……」
他隨手從長褲口袋裡掏出手機，給置頂的聯繫人發了條訊息。
【ZZZZZZZ】：我餓了
對面兩秒後，回復。
【S】：？
沈寂星性格雖然清冷傲慢，但他一向有著克己復禮的教養和禮貌。
畢竟這話要是變盛確成發給周熠禮，只會收到周大少爺的回覆：
餓了就自己出去找屎吃，找你爹幹嘛？
周熠禮盯著那問號，莫名哼笑一聲。
【ZZZZZZZ】：晚上想吃什麼？
沈寂星在那頭安靜兩秒。
這話周熠禮並不是第一次問。在得知他不吃外賣後，冰箱裡不知何時堆滿食材，周熠禮偶爾也會讓張姨送來新菜品。
沈寂星猜測是後者。
【S】：檸檬蝦球，香煎三文魚，清炒蘆筍，紫薯銀耳羹，玫瑰奶凍……
『多謝張姨』四個字還沒發出去。
【ZZZZZZZ】：可以，今晚做給我吃
【S】：……
沈寂星有些頭疼地揉揉眉心。
這小獅子一天不犯賤大概是渾身癢。
他乾脆收起手機，下樓，平靜挽起白色袖口進了廚房。
……
周熠禮隨手將菜單轉發給張姨。
【小廚神張姨】：o98k
【ZZZZZZZ】：少沖點浪吧
他收起手機正欲離開公司，驀地經紀人在身後叫住他。
「你確定想好了？」
經紀人還有些不放心，像是送剛斷奶的兒子去上學，「如果結果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為一個答案搭上前途，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