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禮。」內心生出幾分荒謬好笑,沈寂星半蹲在他面前,薄光淺淺攏在雪白肩頭,聲調平和的跟他講道理,「我只摸了你耳朵一下。」
話音出口有些奇怪,沈寂星長睫細微輕動兩下。
「哦。」
「你還想摸幾下?」周熠禮掀眸反問:「帶著你的一車麵包人來騷擾?」
沈寂星:「…………」
沈寂星罕見的沉默了。
周熠禮透過刺眼的暖光看他,沈寂星依舊是清冷傲慢的死人臉,白色休閒衫襯得他有些軟,額前的髮絲被攏出絨絨碎光。
他唇角漫不經心地揚起弧度。
「就當長點兒記性,暗戀人就好好暗戀,別隨便情不自禁地動手動腳。」
「……」
沈寂星抬起薄白鋒利的眉眼看他。
周熠禮喉結微滑了下,似再次張口想說什麼。
沈寂星驀地站起身,滿室春色落在他身後。
「等綜藝通告費到帳,我會轉給你。」
說完,他抬手輕扶著額角,略顯無奈地離開了。
難怪周家是藍桉首富呢,這小混蛋簡直像個強盜。
公寓恢復寂靜。
周熠禮一身名貴西裝,躺在沙發上,周身是暖洋洋的晨光落了滿身。
良久,他抬起手,輕覆在眼皮上。
感受著耳後被強行壓下,又如烈火燎原般燃起的,讓血液沸騰的滾燙熱度。
那人微涼的指尖曾落在上方,細細描摹著每一寸肌理紋路。
「流氓星。」
周熠禮聲線低啞地輕罵。
這能怪他獅子大開口嗎?那人分明就是在故意澀氣的撩撥勾引他。
好在他沒上當。
沈寂星這個人,天生清冷絕情,被他所掌控拿捏的人。
最終只會被丟在歲月長河的盡頭。
……
休息這天兩人都很忙。
周熠禮睡醒後洗個澡,便要繼續新專輯的拍攝。
沈寂星也很忙,屬於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麼的忙。
「好,位置發我。」
沈寂星從房間出來,折身便要下樓,驀地看到什麼腳步一頓。
主臥的門沒關。
深灰色浴袍的男人倚在窗前,周身泛著潮濕性感的水意,骨節修長的手端著一杯紅酒,正在俯視著他打下的江山。
沈寂星被他的神經硬控住腳步。
他又在發什麼瘋?
「呦~」
周熠禮看到他,枕著深灰色的浴袍,領口松松垮垮露出半截鎖骨,晃了晃手中色澤濃郁的紅酒。
「我尊貴的三百萬欠款者。」
「上哪去?」
「……」
「有事。」沈寂星言簡意賅,便作勢下樓。
周熠禮長指漫然敲敲杯壁:「過來。」
沈寂星:「?」
這少爺儼然是尊貴慣了,額發潮濕隨手推在頭頂,周身散發著蘇欲懶散的臣服氣息。
「我是你債主。」周熠禮提醒。
沈寂星立在冷奢調樓梯口,還是邁開長腿踏入他房間。
整個空間都瀰漫著潮濕的沐浴香,沾了水意的葡萄柚,糅雜著清冽雪松的乾淨氣息。
周熠禮身上的味道一向好聞。
沈寂星站在他面前:「什麼事?」
「沒事。」周熠禮今天沒睡多久,面上分明有些懶倦,精神卻又振奮的多,像是被主人順毛的危險動物。
額前凌亂的黑藍發潮濕滴水,他薄唇緩緩勾起弧度。
「試試我債主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