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禮沉默看他幾秒:「哦。」
沈寂星向來理智,他希望周熠禮的作品更好,也知道他為此付出多少心血。
他對司空修說:「可以了,重新來。」
在威亞帶著他上升時,周熠禮很輕拽住他的衣袖。
長著小獅耳的英俊青年面色冷淡:「那咋了。」
「……」
高空中的風呼嘯過耳邊。
漫天雪花紛紛伴著他下落,連同那顆並不會愛人的心臟。
傷過我,那咋了。
就不能愛你了嗎?
周熠禮冷漠地繃著臉色,抱著昏迷過去的人大步跑向二樓:「醫療師、醫療師呢?!」
沈寂星靜靜躺在病床上,瑩潤的光澤將他籠罩。
他脆弱的像折翼的蝴蝶,好似風吹過便會不見。
「他怎麼了?」
司空修盯著監視器,周熠禮不是專業的演員,而他是個瘋狂的導演。
為了調動他的情緒,其實這兩人的劇本有所不同。
比如,周熠禮不知道沈寂星的結局。
「他被下毒了。」
醫療師說:「經絡全損,照這個情勢下去,他的生命不超過三個月。」
周熠禮下意識覺得不可能。
他冷嗤:「你開什麼玩笑,你知道他是誰嗎?」
「人類聯盟基地的最高級別上將,全星系第一術法師,一般人連當他對手的資格都沒——」
醫療師掀開他的衣袖。
黑色紋路攀附在冷白手臂上,順著經脈無聲延伸。
「一般人的確傷不了他,但這毒不是一天下的,據我所知時限超過二十年。」
醫療師離開了房間。
「二十年。」周熠禮哼笑,「你才多大,你是從小吃毒長大的嗎?」
他向來吊兒郎當,沒個正行。
「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能把我弄得半死不活嗎?」
周熠禮冷淡掀開床鋪,翻身上去。
「怎麼我還沒死,你就要死了?」
他回想著方才跟醫療師的對話。
「解法。」
醫療師沉默幾秒,「那毒素天寒地凍,您的信息素本體是鳳凰火,可能需要藉助您的……」
「我的什麼?」
「體溫、體 。」
「……」
「只要是您身上的,眼淚、口水、血液……和不能過審的那什麼,都、都行。」
「………」
「說他媽什麼呢。」周熠禮罵了句。
在飄著雪的聖誕夜,他擁著懷中好似不會再醒來的人,靜靜地坐在窗前望著隆冬天地。
「想要哪種?」
這人生命燃燒到極致,無法給他任何回答。
終歸是他讓這人毒素加速惡化。
周熠禮說:「便宜你了。」
他不會為這人流淚,也不會為他傷害自己。
所以他抬起那薄白漂亮的下巴,在聖誕鐘聲響起時,低眸虔誠又熱烈地將解藥給他。
源源不斷的鳳凰火流入口中,沈寂星像是感覺到熱度,無聲勾住他的脖頸,從遞取,變為索取。
他喉結輕滑,將鳳凰火盡數吞咽。
周熠禮像是無形的解藥,故意往後退了些,「挺熱情啊你?」
沈寂星只能遵循著故事設定。
尋找他,擁抱他,索取他。
玫瑰花在月光下一朵朵盛開。
清冷孤寂的冬夜,他找到了屬於他的那盞燈火。
第88章 每一次開花,都是我在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