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吹拂在臉上。
傅塵腳步不停地抱著他走到車旁,單手將人抱在懷裡打開車門,「那你以後就別想見到我了。」
盛確:「?」
即便被酒精浸染大腦,盛確還是一下醒了。
「為什麼?」
傅塵覺得他這時聽不懂乳糖不耐是什麼意思。
言簡意賅:「過敏。」
傅塵俯身給他扣上安全帶,正要起身之際被拽住,盛確茫然失措地望著他,唇瓣微動正想說什麼。
清寒的氣息從上方籠罩下來。
「因為拒絕不了你。」
「因為喜歡你。」
但盛確想殺他,傅塵還是強迫自己正視內心。
他的傷並沒有那麼誇張,他對海鮮牛奶也是真過敏,但他在不停的奢想和渴望著盛確。
在日理萬機中陪他去吃海鮮,借著訓斥的名頭見他一面,是他在生活中唯一的慰藉和鮮活。
「盛確,那天晚上來找我,只是因為我適合你嗎?」
盛確大腦在他的氣息籠罩中昏沉。
「不適合。」
盛確一頭栗發出奇凌亂,「我想要把你變成我的,但計劃有變,我壓不過你。」
所以一點也不適合。
但盛確在那時候並沒有抗拒或離開。
「我還挺喜歡你的,傅塵,我喜歡你對我做任何事。」
……
車輛離開停車場以後。
柱子後傳來沈寂星清冷淡然的嗓音,「難怪傅塵沒忍住,換我我也忍不住。」
周熠禮正抱著雙臂靠在柱子上想,他堂堂頂流歌手財閥少爺,為什麼要陪著沈寂星在這裡偷瓜吃。
沈寂星一個比他頂的流為什麼也愛偷瓜吃。
隨後聽到這話:「?」
「你知道他們幹嘛了?」周熠禮其實看不出沈寂星醉沒醉,這人酒量的確不好,但他醉和不醉差別不多。
「我不是把你眼睛遮住了?」
沈寂星眼眸在夜色中清冷又漂亮,依舊是那倨傲冰寒的湖泊。
隨後他舉起手,「我還有耳朵。」
周熠禮知道他醉了,忍不住低頭失笑,「是是是,好厲害啊。」
沈寂星也看著他笑。
這人平時冷著一副臉,再者就是被他氣笑,這種純粹帶點兒稚氣的模樣周熠禮很少見。
又乖又好騙的。
周熠禮低眸:「你今天是不是有話想對泊聿說?」
沈寂星喝醉後最直白的便是不藏心緒。
「嗯。」
周熠禮的心臟很淺一沉,「說什麼?」
他明白泊聿在他生命中存在過的痕跡,太過漫長和重要,有些感情即便被消磨也是存在過的。
「一路順風,別回來了。」
「……」
周熠禮愣在原地兩秒,沒忍住失笑,「那怎麼沒說啊?」
停車場燈光昏暗,漫天碎星落在頭頂。
沈寂星如實說道:「怕你不愛聽,也怕那個兩百斤的保鏢。」
他怕泊聿聽了又發病,四個人打不過三十個。
就什麼也沒說。
周熠禮顯然沒想到是這個理由,抬手捏捏他的臉,「瞧這事鬧的,我還以為……」
「你不相信我。」
聽到這話,周熠禮斷定沈寂星有意識,只是嘴跟平時大相逕庭,問什麼就乖乖的說什麼。
「沒有,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