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都拒絕了,我還問什麼。
還有許多次……她從來問都不問,也並不關心,永遠都只是溫和地看著他,沉默地跟隨他左右,在他的要求下接吻、擁抱、甚至更親密的接觸,只要他提,她從來不拒絕,偶爾也會主動,但情緒永遠是平靜的,他感受不到太多的熱情。
說不挫敗是假的。
梁思諶留下來了,他睡沙發,主臥給她睡。
雲舒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強迫過她很多事,卻並不在床事上強迫她,情動之時,再焦渴難耐,也都點到為止,但他從不避諱和她同處一室,大約是對自己的自制力絕對自信,又或者故意的,就是要她時刻緊繃著。
雲舒每次都覺得彆扭,躺在一張床上,她會有一種無處可逃的被壓迫感,所以她總是儘量避免兩個人共處一室。
只是,他突然這麼冷漠和疏離又讓她很不習慣。
她反覆在思考自己咬他的那瞬間,情緒太複雜了,當下那一刻她根本來不得梳理,冷靜下面的時候,她才發覺……
雲舒蜷縮著身子,把自己縮成很小的一團。
那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她到現在才終於願意承認,她希望被他抱緊,渴望被禁錮,她妄想一種牢不可分的關係。
但因為深知一切的關係都很脆弱,愛情尤其不可控,所以情願同他做兄妹。
並不是不愛他。
只是比起愛,她更不想失去他。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痛不欲生,因為意識到,無論她如何選擇,他們似乎都要走向不可控的關係。
那種隨時要失去的惶恐讓她根本無法冷靜,也無法理智去判斷。
她甚至不敢承認,自己在嫉妒,在吃醋。
她就這麼睜著眼,天亮都沒睡著,他想去問一問湯斯嘉的,但她不知道如何開口。
也覺得……自己好像沒資格。
她沒有什麼能和對方比的。
他昨晚看她的眼神,實在太冷漠了。
或許他真的厭倦了。
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
情緒反覆拉扯,她覺得自己神經快要崩斷了。
大約七點鐘,外面有了點動靜,梁思諶在外衛生間洗漱,雲舒揉了揉僵硬的臉和腫脹的眼睛,緩慢折起了身,她似乎有些期待他能到臥室里來一趟,拿東西也好,跟她告別也好,哪怕只是推門看一眼她。
她受不了這種近乎冷戰的氛圍。
可是他沒有。
雲舒反覆搓著自己的手指,焦躁和不安越來越濃烈,到最後演變成恨意和委屈,可她連恨誰都想不明白。
門響了,他走了。
房間裡頓時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