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忐忑,只是努力消化了,婚禮無異於再次把她放到聚光燈下,她難免會害怕。所以她不想面對,梁思諶就大包大攬,各種細節他一手敲定,絕不去煩她。
她其實要的很簡單,但他偏偏給不了簡單的東西。
那種挫敗感只能通過其他方面去彌補。
但他偶爾也會害怕,怕她不願意再為難自己,怕她對他的喜歡不足以對抗那些「麻煩」。
婚禮前消失的那四十三分鐘,梁思諶仿佛經歷了第二次她出事,他的神經緊繃到一定程度,連精神都是恍惚的。
他那時在想,如果她真的走了,他可能真的放過她了。
她受了太多委屈,經歷了不該經歷的苦難,她努力過了,也爭取過了,如果還是做不到,他大概是不該再為難她的。
只是他怎麼辦呢?
他也努力過了,不後悔,但也心如死灰了。
他這輩子,恐怕也無法再去愛上任何人了。
以至於她回來的時候,他去接,大步迎上去,在樓下緊擁她五分鐘,那五分鐘他只能聽見自己強烈的心跳,那種仿佛在死亡前走過一遭的失而復得感,讓他不管不顧地把她扣進懷裡。
雲舒被勒得疼,推了他好幾下,又覺得難為情,周圍全是人,全都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們,而她自己也無法理解他突然在抽什麼風,小聲叫了他好幾句:「哥哥……」
大概又覺得叫哥哥實在不合適,於是改口叫一句:「老公。」
他如夢初醒,「嗯」一聲,想到她一大早折騰到現在,問一句:「餓不餓?他們有沒有給你弄點吃的。」
雲舒小聲說:「你先放開我。」
「不放,就這麼說。」他垂眸,固執地看著她,「誰再他媽跟我說婚禮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別怪我發火。從現在起你跟著我。」
雲舒拍了他一巴掌,壓著聲音說:「你又發什麼瘋。」
最後不知道誰打圓場,說了句新郎可能婚前焦慮,一群人哈哈笑著催人快進場。
只妝造師內心爆炸,哀嚎著新郎把新娘的妝又蹭花了,一邊恨不得殺了他,一邊敢怒不敢言,默默頂著新郎八百萬探照燈似的目光給新娘補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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