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靠捧,大紅靠命,路梨矜沒楚淮晏的背景,因為咬不准,乾脆很直率。
她繼續講下去,「但我可以給你足夠的錢,緩解你目前的經濟困難。」
祝君好偏頭笑盈盈地望著她,眼底有星光燦然,「可是師父父你幫不了我一輩子的,起碼目前的我,還是希望能先專注學業。」
「行。」路梨矜莞爾,傾身和她貼額頭,「那加油吧,小君好。」
祝君好點頭,三步做兩步的躍下看台,回眸衝著看台上的路梨矜招手,清聲哼唱起《木紋》。
「畢竟那段如沐春風,早刻進百年長的信。
在信中,圈圈緊扣,情感多深厚。
前因非因錯種……」
路梨矜拍手為她打拍,又與她合唱了高潮部分。
「來年樹倒、身影孤、煙花散。
年輪未可推翻,化不淡。
就怕新婚的一晚,臨終貪一眼,徒添幾分慨嘆。
分開簡單,抹去往事極難。」
抹不去的事就刻在心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忘不掉一個人而已,又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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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此次回國的日程被拉得頗長,在廣城和港城多,在帝都的很短,生怕遲則自己生變。
奶奶走的第一年,她照例回來掃墓。
熟悉的四合院被打理的一塵不染,看起來是有人定時定點的過來收拾,屋外的石桌上還有空置的菸灰缸,不難想像是為楚淮晏備的。
路梨矜走得很急,沒有換鎖,楚淮晏也並未在她離開的日子裡有過任何叨擾,甚至不需要小肚雞腸的拉黑,只對楚淮晏屏蔽了朋友圈,就能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許多時刻路梨矜都覺得他們倆也算是模範前任。
君子絕交,不做糾纏、不加惡語。
合則聚,不合則散,挑不出對方在這段感情里半分不是,都在彼此立場考慮過,才得出如今的現狀。
這套四合院原本就是楚淮晏購置後贈予,路梨矜對他閒來無事坐在院中抽過煙的事實假作不知。
帝都的深冬,寒風凜冽,墓園四周枯木蕭索,惟碑前鮮花紅燭貢品色彩鮮艷,以奇異的方式打破肅殺氣氛。
路梨矜緩步拾階而上,走到奶奶墓前,才發現已經有人放了白花,花瓣尚鮮嫩,約莫祭者比她早來,有意錯過,杏仁露的易拉罐抹著還溫,拿來是該是滾燙的。
唇角勾起抹苦笑,楚淮晏這人當真守信,答應過奶奶會好好照顧自己,分手了也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