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興揚那些人,許若不知道他們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先退場了,還是被陳星徹這邊的人穩住了。
總之,全程沒有出現。
頒獎禮結束之後,大家把陳星徹高高地拋起來,既是為他驕傲,也是為這團結拼搏得來的勝利歡呼。
陳星徹笑得恣肆,許若也發自內心地為他高興。
所有流程都結束之後,大家一起去慶功。
那會兒李歲已經「消失」好久,陸燏也是。
陳星徹給陸燏打電話,那邊傳來女生的喘息聲,陸燏聲音含糊,回答說:「你們先去,我們等會兒到。」
許若聽到,不自覺臉頰發燙。
陸燏說「我們」,說明李歲等下也會去慶功宴,於是許若沒有先離開,也跟了過去。
慶功宴所在的酒店離比賽場館不遠,步行就能到。
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笑著,哼著歌,聊著天,還有人邊走邊合影,回憶著比賽的場景。
這讓許若想到一句詩——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即使這裡的青春指的是春天,她也總會在這樣的時刻,想到這樣的詩。
許若遠遠跟在男孩子們的身後,像一條被遺忘的小尾巴。
但這樣的距離讓她安心。
到慶功宴現場,許若才發現他們來的是高檔酒店,裡面的大廳只用四個字可以形容——金碧輝煌。
許若被趙杭熱情地拉攏到同一個包間。
她坐在席口的位置,聽旁邊的趙杭和趙柏聊天,她才知道這個酒店是陳星徹的父母預訂的,在還不知陳星徹是否會奪冠之前,就已經預訂好。
原來陳吉贏和趙爭妍一直都在關注這場比賽,知道陳星徹初賽受傷,趙杭添油加醋說了好多張興揚的壞話,可他們夫妻倆卻沒有插手這件事,只是給兒子配備更優秀的隊醫而已。
趙杭說,趙爭妍不希望陳星徹太嬌氣,她說,又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被欺負了還能哭著回家找媽媽,這個年紀即便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也應該有獨當一面的勇氣。
許若聽罷,低頭笑了笑。
殊不知趙杭捕捉到她的微笑,眼神變得溫柔很多。
許若今天雖然穿得厚實,但脫下黑色羽絨服,裡面是一件淡藍色的毛衣,格外清純靚麗,很吸引目光。
後來趙杭一個勁兒給她夾菜。
雖然被趙杭照顧著,但這頓飯許若還是吃得很拘謹。
李歲直到她吃完飯都沒有來,趙杭的過分熱情,又讓她時常要被滿桌的人注視,於是當陳星徹去另一個包間敬教練時,她就起身告辭了。
趙杭送她出去。
在等電梯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
許若低頭給羽絨服拉拉鏈,趙杭上前一步,說:「我幫你吧。」
許若後退兩步,仰頭一笑說:「沒事,我自己可以。」
趙杭看她低著頭,睫毛像把扇子垂下來,靜默而美好。
也不知怎麼了,趙杭覺得就是現在了。
他忽然叫住她的名字:「許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