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許蕭已經等她兩個小時了,正巧校門口有人開小推車賣吃的,他就下車買了兩份烤冷麵。
許若發現車裡沒人之後,找了一圈才找到許蕭。
許蕭還在排隊等餐,而許若急著要走,在旁邊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許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她是急著要去寵物店,把她笑話一番。
大概等了七八分鐘,許蕭才取完餐。
二人並肩過馬路。
陳星徹幾人從校門口走出來就看到這一幕——
許蕭和許若穿同色系同款式的羽絨服,許蕭手裡拎著兩袋小吃,空出的那隻手揚起虛虛攬在許若腰後,呈一個保護的姿勢,當有電動車竄出時,他總會拉許若一把,或護住許若不讓她走得太急,別提多暖心。
「那不是許若嗎?」陸燏抬抬下巴,問。
趙杭看過去,原本正說笑的臉,頓時垮了下去。
陳星徹想起慶功宴上,他問許若是不是心裡有人了時許若的反應。
又看了眼她懷裡抱著的禮物,不由同情地看了眼趙杭,說:「還挺搶手。」
趙杭癟癟嘴,死要面子,說:「看我幹嗎,和我有啥關係。」
陳星徹也不願戳破什麼,只笑:「我和燏說呢,又沒和你。」
陸燏被點名,順著話問:「對了,她知道你數學考一百什麼反應?」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陳星徹眼底就閃過一抹厲色。
那晚在樓梯間無意間聽到許若說他「考不到80分」「沒有理科腦袋」之後,他當時只是淡淡地不爽,回家之後卻越想越氣,怎麼都睡不著,半夜起來遊了三千米。
他的理科確實不好。
一來是他本身對那些數字就不感興趣,不願意學;二是以他的家世來說,他完全不用做應試教育的囚徒,有資本不學。
但無論如何,絕對不是什麼沒長理科腦袋……
陳星徹最討厭被人看輕。
激將法對他還真就有點用。
「這兩個月每天晚上都和老師死磕數學,周末也照學不誤,我都感動了。」趙杭接話道。
陸燏哼一聲:「你哥什麼都好,就是這牛脾氣挺神經的。」
「不是牛脾氣,就是有時候挺像小孩。」
「也是。不然能死磕那幅《眾神的晚霞》,磕了大半年還沒放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
陳星徹聽不下去了,一人給他們一腳:「當著我面就這麼猖狂,罵誰牛脾氣呢?」
這一腳讓趙杭誇張地退後三米遠。
陸燏被踢到,卻覺不著似的,臉色變都沒變,問:「所以許若什麼反應?」
陳星徹想到許若剛才在他面前落荒而逃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神色有點傲氣,問:「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