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生會不喜歡被男朋友夸漂亮。
她會永遠為讚美而喜悅。
上車後,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大多是陳星徹興致昂揚的說他昨天贏了幾萬塊錢,陸燏輸的把茶杯都摔碎了,許若剛開始有點氣,心想「麻將麻將又是麻將」,可他太會描述了,把打麻將這件事講成了戰鬥事跡,講得眉飛色舞,她聽著聽著竟不自覺被感染,就像聽故事似的津津有味。
路上塞了會兒車,陳星徹帶許若來到「JOMO」餐廳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快半。
「JOMO」在陸燏家的春風樓路對面的大樓,這棟樓不是很高,三十層封頂,電梯直達最頂層,出電梯後有一道拱門,踏進去之後要走好長一段黑色大理石的走廊才到達包間。
包間的餐桌是長桌,二人的位子分別落座於兩端。
陳星徹讓人把他的椅子搬到許若旁邊,又讓小提琴演奏者離開,轉手放了張黑膠唱片。
房間頓時只剩他們兩個人。
許若落座後,服務員敲鈴上菜,最後推上來的竟是一束粉白色搭配的鮮花。
上面的卡片,是陳星徹的字跡,寫著最簡單的祝福:
許若:
新年快樂太俗了,祝我們好在新的一歲。
——陳星徹。
許若還是意外極了,幾秒後,又很鼻酸。
這不是什麼昂貴的禮物。
但是這束花代表陳星徹牢牢記住她說過的話。
許若總是很容易感動,看向陳星徹的眼睛就變得亮晶晶:「謝謝。」
陳星徹伸手輕撫她鬢邊的頭髮和耳朵,痒痒地摩挲著,問:「我的禮物呢。」
許若想起帆布包里的書,搖搖頭說:「我想到零點給你。」
陳星徹頓時眼含春光地笑了:「這麼有儀式感。」
「對啊。」許若笑。
陳星徹也是笑意未退,在摸她的頭髮,順著鬢邊摸到耳朵,描繪耳朵輪廓,然後指尖下滑到腮邊,最後勾起她的下巴,說:「先親一會再吃吧。」
許若怔了怔,有些無奈地問:「你不是對吃飯最講究嗎,一會兒涼了不好吃了。」
「嗯。」陳星徹搖著頭髮出拒絕的嗯聲,「寶貝的地位比吃飯重要。」
許若心裡一陣甜,卻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