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小名。
只有他最親近的人才會這樣叫他。
現在她也叫了。
說明她又向他邁出一步,兩個人離得更近。
陳星徹的吻突然變得兇巴巴,他開始咬她,一口口吃她。
……
第二天早晨,電話鈴聲驚擾了清夢。
陸燏昨晚沒在場,今天一早看到消息,就打電話問怎麼回事。
陳星徹打著哈欠,簡單和他說了幾句。
陸燏直接在電話那端炸了毛:「他媽的,他還敢還手?宋敘西趙杭幾個人廢物啊,老子在場直接開車創死他!」
「早知道昨晚你來啊。」陳星徹低笑。
陸燏罵了句髒話:「操,我沒跟你開玩笑。」
陳星徹撇撇嘴,說:「行,知道你不開玩笑。」
許若在旁邊聽著,忍不住笑。
陸燏是那種平時蔫兒了吧唧,提不起精神,感覺很厭世的人,但熟起來之後,你會發現這個人其實有種低迷的瘋感,一經刺激,就易燃易爆。
掛斷電話後,許若問:「你倆為什麼這麼好。」
陳星徹邊用一條腿挑起散落在地上的褲子,邊說:「從小就認識,爸媽熟。」
他腿一蹬就將褲子穿好,又面對許若提拉鏈,扣扣子,人魚線向下延伸,被四角褲上一節字母邊堪堪遮掩,若隱若現的性感。
許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問:「可他怎麼沒和趙杭那麼鐵。」
「他小時候和人打架從來都打不過別人,氣性又大,打不過就要拿刀拿剪子去捅人,反社會人格一個,我看見之後就揍他啊,揍完他再幫他把欺負他的人揍一遍,別看他現在好像總聽我的,小時候我可是他的打手來著。」
陳星徹邊說邊笑,回憶到小時候,想必也覺得美好。
許若聽得津津有味。
陳星徹突然跪在床上,俯下身,親了她一下。
她回神。
聽他說:「快起床,我先送你回家。」
許若聽這話就知道他等會兒有事,點點頭說好。
陳星徹昨天貿然離家,一夜未歸,還不知道爺爺那邊什麼想法,所以他把許若送回家之後,先去了趟爺爺家。
到爺爺家之後,在院子裡就聽到屋裡一片歡聲笑語。
翟禮俐正陪爺爺下棋。
下棋需靜心,她哪裡坐得住,不過是個臭棋簍子,特意陪爺爺打發時間才玩兩局,卻又連連悔棋,惹爺爺又氣又笑,奶奶和翟老爺子在旁邊看兩人鬥嘴,也是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