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就一小孩,陳星徹想套路他還不是很輕易?
她壓根沒覺得這倆人是狼狽為奸,腦海里浮現出邪惡的陳星徹誆騙單純的許希蘅的樣子。
她吹著風扇,喝完一盒冰牛奶。
天熱沒什麼食慾,她感覺喝飽了, 就沒再吃什麼, 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 小腹向下拉扯的疼痛感把她叫醒, 她起身去衛生間,才發現月經提前來潮。
許若記得行李箱裡有常備的衛生巾,她先簡單墊了層衛生紙,去翻行李箱, 短短几步路,疼得腰都直不起來, 結果打開行李箱才發現只剩一個空的衛生巾包裝袋。
都怪她來之前粗心大意,沒有檢查一下。
山裡的小賣部離家不遠, 但她慢走的情況下也要二十分鐘來回,以她現在的情況肯定是不能出去買,否則不是半路暈倒,就是血流成河。
許若腦子轉了一圈,也就想到了陳星徹。
可再一想,某些念頭就被她打消了。
許若知道,找陳星徹幫忙,是她當下最好的選擇,但人心經不起推敲,總是會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她張不開這個口。
好像一旦開口,就默許二人之間的關系也開了個口子一樣。
這麼想著,許若一咬牙,還是決定自己出門去買衛生巾。
肚子疼得厲害,她吃了片止疼藥,只是藥效沒那麼快發作,但墊衛生紙也不是個事兒,她還是決定早去早回。
山村的午後除了鳥叫蟬鳴,風吹樹葉的聲音外幾乎沒有別的聲響,人們都在家裡納涼,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許若走了沒幾步,就滿頭大汗。
走到一半時,她發現池塘邊的大樹下有大石塊可以坐,她走過去,捂著肚子坐了下來。
剛坐下的那瞬間,疼痛有短暫的緩解,可沒多久,那股像是有人拿了把匕首在肚子里攪拌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的虛汗從頭到腳流淌,連再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會兒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正絕望。
只見河塘對岸有個人影,比人都高的荷葉密密匝匝,風吹過來,大片潑墨似的濃綠就把他擋了個嚴實,風再吹一下,那抹綠霧稍稍彌散,又把他露出來。
許若像是看到了希望。
她終於不再硬抗,掏出手機撥打通他的電話。
從荷葉的縫隙里,看到陳星徹掏出了手機,卻是愣了愣,才接起來。
許若沒說「餵」,想到有求於他,第一句話還有點彆扭:「我在你對面,你過來。」
陳星徹四下張望一番。
許若有氣無力提醒:「左後方,樹底下。」
陳星徹第一眼還是沒看到,再看兩次,終於透過層層荷葉,看到了柳樹下的許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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