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後一排的傅靖元看著右手邊的兩個空位,對左邊的風喬兒道,「這人都快來齊了,你大師兄跟小惘怎麼還不來?」
「你當大師兄跟你一樣,他那衣服頭髮佩飾什麼的那麼精緻繁雜,平日又沒那樣打扮過,肯定花時間啊。」風喬兒說道。
隨後她皺了皺眉,往上伸了伸脖子,「咱為什麼非要坐最後?我都看不著……」
傅靖元輕笑,「後邊的椅子都是加高的,看不著還不是因為你矮,腳不沾地兒。」
風喬兒低頭看著自己確實沒沾到地的腳尖,再瞥了一眼一隻腿平穩放在地面上還蹺著二郎腿的傅靖元,心裡窩火地掐了他一把,「不是你他媽非要我坐這兒我才坐的……」
「嘶……師妹,你要掐死我嗎?」傅靖元倒抽一口冷氣,揉著疼到發麻的胳膊,「這不是後邊可以睡覺麼,沒人發現。」
「大師兄在台上你還敢睡覺?」
「我是說最後念禮單的時候嘛,大概要一個時辰。」
突然感到人群一陣躁動,他抬頭望去,只見謝惟和孟惘在遠處遲遲趕來。
遠處的孟惘將謝惟送到高台旁,然後眉眼含笑地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乖巧地沖他擺擺手,好像還說了句「我去台下等你。」
人群中的躁動又升了一度。
傅靖元望著轉身便淡去笑意、故意繞了一大圈子也不肯直接從中間穿過來的孟惘。
「小惘有點怕生,躲著人,離了大師兄他就不會交際,也不會跟人說話。」
「大師兄不也這樣?」
傅靖元噎了一下。
別說,倒真挺像十四五歲的謝惟。
「你大師兄以前這樣,現在好多了。」
「我反正感覺他倆特別像,」風喬兒低頭摳著指甲,隨意道,「和我們都隔著一層。」
不一會,孟惘坐在了傅靖元身邊的一個空位。
「怎麼這麼晚才來?」
「來那麼早也沒什麼用啊,」孟惘笑了笑,「沒遲不就行了。」
傅靖元感覺孟惘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第一次見這小孩兒時就覺得他又甜又軟,後來到他十四五歲時那張臉就開始非常的澀氣,冶艷中透著一股欲,但這欲又是那種亦仙亦邪的氣質交織而成的,世間簡直找不出第二人有這種感覺。
不過當時還有一股清純和稚氣壓著他,所以還沒到失控的程度。
但現下,那種瘋甜與陰靜、艷俗與清疏的張力拉扯感直接翻了一倍……
真是越長越禍害了。
傅靖元暗嘆——
謝惟真是好定力。自從孟惘十五歲之後,跟天天泡在情藥池子裡沒什麼區別。
也難怪當初非要給他建個南繁殿分開睡呢。
由五位仙尊精血煉製的宗師印被天玄仙尊送上台去,謝惟垂眸雙手接過,召出命劍無妄送於上方三米處,陣眼啟,法陣生,整個修真界運數收入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