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怎麼飛升?」
「我只要你,飛升幹什麼。」他極自然地說道。
孟惘倚著他,歪頭抵著他的頸窩,「修仙不就是為了飛升?」
尤其是你們修士。
「之前想飛升的,遇到你之後就不想了。」
孟惘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短暫的無言片刻,他就開始蹭謝惟的脖頸。
不是平日那種討好裝乖的輕蹭,而是像大型犬類極為貼人般有些失了力度,帶著讓人招架不能的熱情。
謝惟無奈,也不推不躲,只是伸手放在頸側擋著。
孟惘靜頓下來由他用手指梳理著自己蹭亂的額發,然後握住他的手腕輕輕吻他的指尖,又忍不住張嘴含咬,濡熱舌尖貼著他的指腹。
然後便不出所料,被制老實了。
那人一手扼住他的命脈,拇指指腹自下而上抵著他的喉結,輕掐著他的脖頸。
他被迫微微仰頭,黑幽幽的眼中儘是純澈,乾淨得纖塵不染,不似常人。
謝惟湊近,二人呼吸交織,壓著聲音,語氣低沉又寵溺,「孟惘,在想什麼?」
他知道謝惟不會掐死他的,也不會一下捏碎他的喉管,他就保持配合著這種被壓制的姿態,視線輕輕落在對方眼底。
謝惟的另一隻手輕托他的下巴,指腹仍是抵著他的喉結,時不時與他唇瓣輕觸,近似哄慰道——
「怎麼突然這麼親人?因為剛才我說因你而不想飛升的事?」
孟惘不說話,面上看不清情緒,但能感到他並不高興。
謝惟極輕地嘆了一口氣,鬆手將他攬進懷中,抱著他順他的頭髮。
「你不要覺得你拖累我影響我……孟惘,別這樣想。」
他一手輕捧起懷中人的臉,溫柔地吻了吻他的鼻尖,「總是想些有的沒的,再這樣我就把你關起來。」
孟惘眸光微動,倚著他的肩,半仰起頭與他唇瓣相貼,瞬息後又低首玩他的手指。
和謝惟親吻能讓他感到強烈的滿足感和安全感,哪怕只是輕貼一下。
這樣他能感到謝惟在愛他。
只有闔上眼睛沉浸在對方的氣息和溫度中時才能讓他產生一種他們二人完全對等雙向奔赴的錯覺。
不會有那種毀了謝惟前途的負罪感和對未來以後的擔憂。
愛在心底生根發芽,比欲望要強大,比恨怨更入骨。
他勾起謝惟的一縷發尾,又卷著自己的一縷,相互纏系成一個小小的同心結。
謝惟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