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朵花還不夠好看,等遇到了更好看的便給娘子換一朵。」
江見覺得家門口長的花便十分配她,可惜遠隔千里不能折取,等忙完了便帶著娘子回去。
為姑娘簪花,這無疑是在表達傾慕與喜愛,儘管雲桑知道江見喜愛她,但忽然來這麼一下她心緒難免不平靜,只摸了摸鬢邊不知叫什麼的粉色小花訥訥道:「這朵也很好看了。」
「娘子喜歡就好。」
江見笑著接過了她手裡的餅子,一口下去餅子上便多了一個大豁口,十分豪邁。
雲桑見狀,將剩下的兩個餅都推給了他。
「你就吃這些?」
江見看著只抱著一個餅子啃的少女,眉心打起了結。
嘴裡還有噴香的餅子,雲桑說話也是含糊的,乾脆也不說了,只點了點頭。
囫圇吃掉一個餅子的江見卻不滿了,用他另一隻乾淨的手掐了掐雲桑的胳膊,不贊同道:「娘子這樣不行,太瘦了,怕是生不出小娃娃來,該多吃些,長得胖乎乎的才好。」
雲桑屬實沒想到江見在吃的上都能扯到生育子嗣上,且還貶損她不能生。
雖然雲桑也不以能生小娃娃為榮為恥,但江見這樣武斷她也是不贊同的。
她急得想反駁,不了嘴裡餅子還未咽下,有些在激動下卡在了氣管里,引得她劇烈咳嗽了起來,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
見自己一句話引起雲桑這麼痛苦的反應,江見立即懊惱了,忙回憶著小時候,師父那時是如何待他的,學著師父的樣子將雲桑抱在懷裡輕拍著後背。
「是我不好,說錯話了,娘子別急。」
被江見箍在懷裡,還如同一個稚子般被輕拍著背,這讓雲桑很是難為情。
「咳咳咳,我沒、沒事,不用拍了。」
扭著身子從江見懷中鑽出來,雲桑面容通
紅,既是咳的也是窘的。
懷裡的小魚兒游出去了,江見神色肉眼可見的悵然了一瞬,還是沒有去捉。
「喝口水緩緩吧。」
少年的眼神中帶著絲毫不掩飾的憐惜,將腰間的葫蘆解了下來,遞給雲桑道。
雲桑盯著那隻渾身漆黑的油潤葫蘆,心中多少有些詫異。
「原來這葫蘆里裝的是水,我還以為是酒呢。」
男子大多偏愛酒,尤其雲桑覺得江見這種仗劍江湖的恣意遊俠,應當也是最愛此物的。
似乎戲文里都這麼寫,不知藏在哪裡的記憶冒了出來,雲桑愣了幾息。
江見掂了掂手裡的葫蘆,嘿嘿笑了幾聲 ,解釋道:「吃酒誤事,還傷身,我沒興趣。」
「娘子究竟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