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攥著少年因抱著她而微微緊繃的臂膀,雲桑面上紅暈未消又起。
「你這是做什麼?」
這樣的姿態,比昨夜背著的法子更親近,雲桑有些不自在。
江見則不以為意,甚至還饒有興趣地將人上下顛了顛,嘖聲道:「果然,無論是背著還是抱著都那麼輕,娘子太瘦了,待會辦完事了我必抓只肥兔來給娘子補補。」
眼見這時候江見還顧左右而言他,雲桑惱得在他懷裡亂扭了一通,才引得江見說到點子上。
只聽他連著噯了好幾下,一本正經道:「這山還有一大半要走,娘子怕是累死也上不去了,但我會輕功,我抱著你飛過去!」
輕功二字一入耳,雲桑頓時不掙扎了,滿眼驚奇地看向了江見,半信半疑道:「輕功?是話本子裡的那種神奇的東西,你竟然真的會?」
往昔的記憶如同被冰封住的靜海,偶爾便會因為暗流涌動自己破一個小洞,冒出些汩汩涌動的水流。
這讓雲桑覺得以前的自己生活定然富足,又是戲文又是話本子的,這分明是日子太閒了。
大概是江見也有類似的想法,饒有興趣道:「又是戲文又是話本子的,娘子以前倒是過得有滋有味的。」
雲桑被說得一陣臉紅,窩在江見懷裡不再動彈了。
實不相瞞,雲桑也好奇這傳說中的輕功是什麼模樣,默認了江見的行為。
然而,好奇心和對傳聞中輕功的新鮮感讓雲桑忽略了接下來相伴而來的刺激。
當江見抱著她在山林里飛來飛去,一會上升一會下落,上躥下跳式趕路時,雲桑被嚇得全然忘了那些阻隔在男女間的規矩禮節,不顧一切地抱著江見的脖頸,將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處,如一根死命纏在樹上的藤蘿。
她緊咬牙關,生性內斂姝靜的她不好意思做那等大喊大叫的行為,只顫著身子縮在江見懷中,強忍著被刺激到的情緒。
作為肌體與雲桑最親近的人,江見立即就感受到了懷中少女的顫抖與忍耐。
飛馳中,江見輕拍了拍雲桑的背,輕笑著安慰道:「害怕便喊出來,憋著對身體不好,來吧!」
江見是個壞心眼的,一邊溫聲鼓勵她一邊又來了個斷崖式的降落,巨大的失重感傳來,雲桑沒忍住,抱著江見的脖子尖叫出了聲。
「啊~」
這一聲仿佛響徹了整座山,但同時也讓雲桑釋放出了心中大大小小的壓力和鬱氣。
這樣的失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有了開頭那一嗓子,雲桑後面便沒有那種拘謹的情緒了,只要江見一有起伏,她便放任自己的情緒大喊出聲,喊道最後竟覺得沒有那麼可怕了,自己都笑了出來。
雲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仿佛輕盈了許多,心情也隨之明朗了許多,有種靈魂都剔透起來的感覺。
除了那雙依舊緊緊環著江見脖頸的纖細雙臂,其他都變了。
對於雲桑的變化,江見不出意料,破碎的話語斷斷續續的,但云桑靠得近,可以聽得清。
「我說的對不對,喊出來是不是渾身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