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說鬧,江見倍感新奇,也不管那朵不相干男子送的牡丹了。
反正過幾天就枯萎了,到時候眼不見為淨,也成。
「好吧,我不鬧了。」
挑了挑眉,江見笑眯眯說了句,放棄了他可笑又荒唐的想法。
花神遊街後,雲桑又入鄉隨俗,跟著許多姑娘們去拜花神廟,花神廟坐落在蔡郡郊外的落霞山上,雲桑後半段山路是江見熱心背上去的。
她這身子骨可太不爭氣了!
以後還真的得聽聽江見的話,用飯時多吃幾口才行。
在外面晃了一日,雖然心情不錯,但身子疲乏倒是真的,回去的路還是江見背著她回去。
陪著她在外面晃了一日,力出得比她多得多,但看上去像是絲毫沒有被累到。
雲桑佩服江見的活力,徹底領略了習武之人的強健。
回到郡守府的小院,雲桑洗漱完可以說是倒頭就睡,連江見夜裡又摸著她的肚子說些荒唐又可笑的話也不管了。
……
離開蔡郡的那一日,顏月很是不舍她,絮絮叨叨說了好一通話,說得江見在一旁都站不住了。
還是顏月餘光瞥見脹氣河豚一樣立在一旁的江見,主動將她那些囉囉嗦嗦的話給掐停了。
「旁的話我便不多說了,只願桑桑日後路過蔡郡,若是得空可以來瞧瞧,此番天高水遠,願你一路長安。」
這是雲桑失憶後交的第一個朋友,她亦是十分不舍。
但分別在即,她不喜傷春悲秋,只笑著與她道別。
「放心,我會的,時辰不早了,你身子不好,也快回去吧。」
顏月揮著帕子與雲桑告別,雲桑淡笑著點頭,朝著江見那邊去。
江見身畔,是一駕馬車,拉車的馬兒是一匹雪白漂亮的駿馬,正在等人的空隙中百無聊賴地甩著尾巴。
這是顏太守送於她們的車架,留著趕路用,還可以遮蔽風雨。
江見本是不想帶上這些笨重的東西,他在外行走多年,一直是孑然一身,早已習慣了輕裝簡行。
本想著拒絕,然餘光瞥到少女在一旁看著馬車亮晶晶的眼神,江見忽地改變了心意。
他吃點苦倒是沒什麼,反正都習慣了也不覺得苦,可如今他有了娘子,娘子與他不一樣,她看起來又弱又容易累,像個軟乎乎的桃子,掉在地上就磕了傷了。
尤其是他們已經做了能生小娃娃的事情,說不准娘子肚子裡現在已經有了自
己的孩子,更不能勞累才是。
所以最後,江見還是欣然接受了郡守的好意,還貼心買了些被褥吃食什麼的一併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