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的雲桑心情美滋滋的,聽他又胡說八道,哼聲道:「誰要占你便宜,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怕江見扯住她報復,雲桑連忙跑遠了,遠遠坐在棋案旁端坐,自己與自己對弈,故作正經地催促道:「裡面給你準備的熱水再不用就涼了,別磨嘰了,快進去吧。」
江見看著躲得遠遠的少女,也不糾纏,從地上爬起來,拎著他的換洗衣裳就進了浴房。
很快,浴房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雲桑惦念起了汁水豐盈甜美的果子。
上樓前,雲桑讓夥計送些水果上來,想著應當也快來了。
果不其然,黑子才落了三子,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那輕緩的節奏,聽起來很有客棧夥計的禮貌感。
雲桑沒作他想,樂顛顛地披著外袍就去開門了。
噙著歡喜笑臉的雲桑在看見外面的人時,立即就隱去了笑,忐忑地看著來人。
是那個黑衣劍客,好像是叫什麼獨孤羽的,竟纏上了門。
唯一慶幸的是這人不是衝著她來的,雲桑心中為江見默哀。
「你什麼時候有空……呃?」
來人許是也沒想到是雲桑來開門,看著只到他胸口的漂亮少女一臉發懵地看著他,獨孤羽的話也哽在了嗓子眼裡。
他本以為開門的會是江見,正打算想以前那樣使勁渾身解數催他與自己切磋一場,但開門的換成跟著他的小姑娘,獨孤羽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你、你有什麼事嗎?」
雲桑看著身形高大壓迫人的黑衣劍客,忐忑之下,嗓音中夾雜著幾許怯意。
江湖人士的脾氣有些可是很古怪的,雲桑怕這人二話不說就粗暴闖進來,因而兩手緊張地抵著門,試探著開口問道。
獨孤羽看著少女白裡透紅的面頰,沒有錯過上面一閃而過的不安,他簡單直白的腦子思索了一番,隱約判斷出這個看著柔弱的少女是在害怕自己。
怕什麼呢?
他是來找江見比劃的,又不是來找她比劃的。
「咳咳,我找江見說話,他在何處?」
獨孤羽一雙銳利的鳳眼飛速將屋內掃了一遍,沒有看見他的天命對手,獨孤羽清了清嗓子問道。
見人還算客氣有禮,雲桑悄然鬆了口氣,回頭瞥了一眼浴房的方向,好心勸道:「要不你待會再來吧,他現在正在沐浴。」
雖然江見沐浴的速度很快,但云桑還是不大好意思讓人在這直挺挺地等著。
獨孤羽垂眸,也不走,環胸往旁邊一靠,淡聲道:「無礙,想必他很快就好了,我在這等上片刻便是。」
男人沐浴的速度,獨孤羽很了解。
獨孤羽的態度讓雲桑泛起了難,面色糾結了起來。
這人就賴在這不走,她關門有些不禮貌,不關門她又渾身難受,一時間猶豫在原地和對方大眼瞪小眼。
雲桑沒話,對方卻是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