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必買的,有陶塤已經夠了,這東西還占地方。」
扯住江見的袖子,雲桑不贊同道。
江見胡亂撥了撥面前那把月琴的琴弦,笑言道:「這有什麼占地方的,小小的一把,也不重,掛在車壁上不也挺好,只要是娘子喜歡的就行。」
憑心而論,江見這人待她實在是不錯了,但也正是如此,讓瞞著他些事情的雲桑愈發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但話已經說出口了,覆水難收,雲桑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
說話的空檔,動作麻利的掌柜已經將包好的月琴拿了過來,使得雲桑再不好推拒什麼。
「多謝掌柜。」
直接將陶塤塞到隨身的袋子裡,雲桑接過月琴,餘光瞥了一眼總盯著自己瞧的婦人,蹙了蹙眉,終究是沒有理會。
就要離開了,雲桑也不想計較什麼了。
目送著少女的背影消失,翠娘也沒心思買琴了,匆匆讓樓里小廝送信去郡守府。
很快,翠娘便收到了老相好的回信。
可以一試,不計後果。
將信上僅有的八個字看了,翠娘蹙眉思索起點子來。
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弄來紅袖招呢?
首先得避開那個江湖打扮的少年,江湖人士最是無所顧忌,鬧起來會很難看,且很有可能壞了他們的大事。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說,那少年跟得很緊,並且還十分警覺,拔掉了大半的人手,幾乎沒有可趁之機。
正在翠娘頭疼時,唯一剩下來的眼線說機會來了。
……
雲桑本以為他們已經將獨孤羽甩掉了,卻忘了對方也是個善於追蹤的劍客。
前腳進了酒樓,剛站在雅間門口,就看見後面獨孤羽跟上來了。
雲桑看著江見發黑髮沉的臉,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獨孤羽幾乎跟了他們一天,江見的情緒已經肉眼可見的壓不住了。
雲桑都要勸勸江見了,與他比一場算了,但江見看起來沒有半分這個意思,甚至更抗拒了。
專門駐足於客棧門口等著獨孤羽,江見抱著臂,雲桑都已經能猜出來他要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了。
「你是要答應我了嗎?」
以為是自己鍥而不捨的精神再次成功了,獨孤羽竟笑了出來,又開始摩挲劍柄了。
江見氣得要命,冷言冷語地擊碎了獨孤羽的幻想。
「休想,我早說了這回沒空,別來煩我,你偏要這樣打擾我和娘子玩樂,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江見冷硬的姿態讓獨孤羽也也感到了棘手,他不死心道:「後面幾天也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