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沒問題,爺今日就給你當馬騎一回,上馬!」
也不知怎的,聽了這一席亂七八糟的話,雲桑悄然睜開了眼,目光不由自主地透過縫隙落在了兩人身上。
鬼使神差的,雲桑有些好奇他們說的騎馬。
但很快,雲桑便後悔自己那一刻的好奇心,後悔睜開眼去瞧了。
就看見那花娘翻身而上,由下位的姿勢變成了上位,緊接著便是放肆策馬。
冰天雪地里,雲桑的臉一寸寸紅了,成了這荒蕪天地中唯一的艷色。
雲桑知道江見這個蠢蛋沒別的意思,只是隨口一說,但觀摩了一整場活春宮的雲桑那顆心已然不再純潔,思緒完全不受控制地往那事上飄,倒是給自己整得臉紅心跳
「娘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我就說娘子你衣裳穿得太多了,嘿嘿~」
不明所以的江見抬頭瞧了一眼,傻呵呵地說著話,聽得雲桑又氣又笑。
「你懂什麼!」
這種事上,雲桑可不敢跟江見多說,咕噥著丟下一句,就去卸下來的馬車裡,想把收拾好的東西一起拿出來帶著。
江見看出了她的意圖,忙出聲阻道:「那些先不帶,待我將你送進去再出來拿。」
看著穿成球一樣的雲桑,江見覺得自己到時候應當騰不出手來拿別的。
「哦,也對。」
雲桑看了看自己,點了點頭,然回頭看了那些大包小包,又下意識問道:「我們走了這些東西放這裡沒事吧?
將這話問出來後雲桑便意識到這話問得好笑,但已經來不及補救了。
「哈哈~」
不出意外,江見扶著腰大笑起來,絲毫不給雲桑面子,就讓人很氣。
「娘子不放心什麼,是怕有狼來捕獵它們嗎?」
這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只有些成日覓食的猛獸,它們又怎會對那些不能吃的東西感興趣?
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不會是被凍傻了吧?」
江見猶不嫌事大,甚至還火上澆油,氣得雲桑在原地走了幾圈,最後才窩窩囊囊地往石頭上一坐,以求冷靜一下。
剛出發時,雲桑沒有立即就掛到江見身上,只勾著他的胳膊,一步一個腳印跟著,走得倒也不慢。
雲桑本沒想著從頭到尾都讓江見負擔著她,而且走動一下也能熱熱身,讓自己暖和些。
「等我累了或者冷得不行了再叫你,現在我自己能走。」
江見挑了挑眉沒阻攔,只笑了笑應下了,但神色頗有種看好戲的意思。
白馬流雲也不需人牽著,只乖乖地跟在一旁走,偶爾從鼻翼間噴出濃白的粗氣,給這幾乎靜止的冰天雪地增添了幾分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