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沒深到能將江見這樣一個身量頎長的人都淹沒,水線只堪堪到江見的腰線,如果水足夠渾濁或者上面有花瓣那樣的遮擋物,便可以遮擋住下方能讓人長針眼的部分,可惜河谷的溪水足夠清澈,雲桑還是能一眼望到那塊明顯不同的色區。
「沒事~」
身體反應更快,雲桑匆匆留下一句話,將頭一扭轉身跑回去了。
鬧了個大烏龍的雲桑不敢回頭,提著裙子跑得飛快,看得水裡剛起來的江見一頭霧水。
想著自己也算是洗好了,他長腿一邁上了岸,用髒衣服將身上的水囫圇擦了擦,換上了一旁的乾淨裡衣,趿的鞋追著雲桑而去。
一旁聽到熱鬧的凌滄海悄悄從窗戶縫探出頭,將那一幕瞧了,尤其是他那傻徒兒赤身狂野的模樣將徒媳婦嚇走的一幕,他一邊搖頭一邊笑,愛莫能助地縮了回去。
像是對這一幕習以為常,江見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丑東西,露出埋怨的神情,接著便重新揚起笑追了上去。
到屋裡的時候,江見看見床上背對著他,睡得老老實實的雲桑,他也不拖沓,掬著一張笑臉便脫鞋爬上了床,將蓋著薄被的雲桑抱進懷中。
河谷溫暖,江見身子又足夠暖,被子大多時候於他而言是個擺設,只是按著習慣還是準備幾條,如今正派上用場。
「娘子你睡了嗎?」
像是故意的一般,江見湊到她耳邊嬉皮笑臉地問了一句,溫熱的呼吸撲得雲桑整個脖頸都熱了起來。
她是個不擅長偽裝的人,立即就縮了縮脖子,小聲回道:「沒呢。」
這是江見預料之中的回答,他順勢欺身而上,將身子又往雲桑身上貼了貼,溫熱的唇瓣開始輕嘬了起來,沿著耳後,漸漸染滿了整個脖子。
雲桑被親得渾身發顫,身子也漸漸有了發軟的趨勢,原本平和的氣息也走向紊亂。
雖然知道江見在那事上痴傻不通,不會將她如何,但僅僅是這樣的表面交流,雲桑也難以抵擋。
想推拒一番,人就被強行翻了過來,由背對著變為平躺,身上也壓上來一具火熱沉重的身軀。
這無疑是一種曖昧而危險的姿態,雖然隔著一層薄被。
雲桑既窘迫又難受,目光就是不敢對上江見,扭了扭身子明知故問道:「你幹嘛,
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聞言,江見改用手抵在床上,與雲桑間拉開了些微薄的距離。
「今日都沒有親親吶,一下都沒有,娘子睡前得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