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前路坦蕩,雲桑整個人都隨著心態放軟了,也不同江見扭捏鬧脾氣了,一翻身變作面對面,回抱住了江見,在他暖烘烘的懷中拱了拱,打算再睡上半個時辰。
被雲桑主動抱著腰身,還被親昵蹭了幾下,江見半邊身子都麻了,一顆心更是又軟又癢。
舒展帶笑的眉眼宣示著他此刻的受用,江見環住送上門來的軟香,垂首進少女濃密馨香的烏髮中,同雲桑一道會了周公。
進入雲桑谷時帶進來的東西不少,但出去卻省心多了。
原本雲桑還兢兢業業地收拾著自己一大堆東西,畢竟又是一段長途跋涉,需要帶著自己的一應用品。
然才收拾了自己幾身衣裳,江見就過來阻了她。
「娘子不必帶那麼多東西出去,許多東西外頭可以再買,剩下的就留在谷中,以後回來還能繼續用。」
雲桑一聽也是這麼個理,這些東西外面可以隨手買到,也不會再勞煩江見多跑幾趟,遂贊同了江見,只打包了自己一身衣裳,帶著些零碎的小東西。
當然,裝著家當的小布袋也是要挎上的,裡面還被江見塞了不少甜滋滋的果乾和糖。
怕銀錢不夠花,江見還刨出了自己埋起來的家當,都是些銀票金玉之物,雲桑覺得沒那個必要,但架不住江見非要多帶。
「不出意外這次去長安便能見著岳父岳母,拿不出顯赫的身份,便只能帶著潑天的富貴了,這些銀錢我也攢了好幾年,能娶上媳婦也值了。」
銀票倒是輕巧好帶,但那些金玉之物便是負累,雲桑好說歹說讓江見打消了全帶上的念頭,只拿了輕便的銀票上路。
再給流雲包蹄子之前,兩人去辭別了師父凌滄海,卻見師父臉色難看,像是病了一樣。
「人確實不能稀里糊塗地活在這世上,既考慮好了那便趕快出發吧。」
「丫頭,但願日後還能見到你回來,老頭子一個人住著還是少了幾分熱鬧啊~」
也不多問,凌滄海只是說了幾句臨別的貼心話,便扭頭回屋裡去了,那面色屬實不大好。
走在洞窟中,雲桑想起師父那不甚好的臉色,看著燭火中江見明滅可見的平靜面容,終是沒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師父的臉色看著不大好,是生病了嗎?要不要緊?」
明顯的身體不適,但師徒兩似乎都沒有放在心上,一個不說一個也不問,雲桑也不知怎麼說了。
馬蹄聲,腳步聲,接著便是夾雜著呼吸的人聲。
「老頭子十年前中的毒,叫什麼噬春散的,每到月中便會發作,讓人痛苦不堪。」
「老頭子好在內力深厚,每月還能抵禦一二,不至於丟了性命,就是月月會有一日難捱。」
也許同樣不想說到這個話題,雲桑明顯感受到江見神情的低迷。
「這毒無法醫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