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傅文瑛的心腹婢女,芳瀾自然知道此刻該做什麼,強忍著驚駭將渾身顫抖的小姐扶上車,催促車夫離去。
傅文瑛此刻不僅要感謝今日只帶了貼身婢女出來,更感謝這個車夫是新來的。
邁進車廂中的那一下,傅文瑛幾乎是跌進去的,她的雙腿實在發軟。
「趕車!」
婢女芳瀾看出了小姐的異樣,強裝鎮定催促車夫離開。
時間長了,先不提會不會引起那邊注意,小姐也要撐不住了。
那一頭,雲桑剛說完推拒的話,江見便有話反駁她了。
「之前是之前的,現在是現在的,不一樣,而且娘子就不想瞧瞧這長安有什麼新穎別致的款式嗎?」
「咱們瞧瞧去!」
被江見三言兩語說動了,雲桑沒有再抗拒,任由江見牽著她的手扭頭往鋪子裡去了。
一轉頭,不期撞入一雙怔忪中的雙目,裡面是雲桑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那是個身著桃色錦緞衣裙的姑娘,面容秀麗柔美,打扮雖不似有的長安姑娘華麗精緻,但渾身的飾物也是清貴雅致,一看便是有些門第的。
一絲熟悉感快得抓不住,轉瞬即逝,再思忖的雲桑只覺得她陌生無比。
時不時會有人這樣看她,雲桑倒也不會太大驚小怪,很快便將目光移開了,同江見往鋪子裡去。
身後犢車碾著地面的聲音響起,雲桑知道是那姑娘離開了。
然走到鋪子裡的時候,雲桑回神一想又覺得哪裡好似不對勁,總覺得那眼神怪異,同以往所有人的都不一樣。
雲桑忽地攥緊了手,冒出了個大膽的想法。
不出意外長安是她的生長之地,那說不準長安有不少認識她的人,剛才那姑娘說不定也認識她!
掙脫江見的手,雲桑跑出了鋪子,但看見的只有犢車遠去的影子。
「怎麼了娘子?」
見人急色地跑回去,江見忙跟了上來問道。
雲桑灰心地望著遠去的犢車,懨懨同江見說:「我覺得剛才那個姑娘可能認識我,但是我錯過了時機,她走了。」
江見看著帶著幾分急匆匆味道的車駕,半是安慰半是玩笑道:「如果她真的認識娘子,那還這麼一聲不吭地跑了,說不準是以前做過什麼開罪了娘子的事,所以一看到娘子就溜了。」
「沒關係,咱們已經在長安城了,早晚會有結果的。」
江見的話生了幾分安慰的效果,雲桑的心情和緩了下來,不死心,進了鋪子詢問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