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人掀簾而去,留下外面一眾傅家侍衛守衛行帳。
「爹爹,爹爹~」
雲桑是想勸爹爹也不要去,連天子都敢刺殺的那等兇殘刺客,若是卷進去不知什麼下場,爹爹一介文官,若是迎頭碰上了刺客可如何是好。
深知自己出去也是添亂,雲桑只能急得在行帳里轉圈圈,最多湊在簾門處透過縫隙偷偷看外面的兵荒馬亂。
就在不知轉第幾圈時,一陣尖利笛音響起,雖然距離她有些距離,也許久未曾聽過了,但云桑還是瞬間辨認了出來。
那是江見骨笛的聲音!
身體比大腦更快地作出了反應,雲桑衝出了行帳,朝著笛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骨笛傷人於無形,且用於敵人眾多的情況,江見在此地吹奏骨笛,再聯繫方才有刺客行刺陛下一事,答案呼之欲出。
雲桑的心跳得厲害,就好像下一刻便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她甚至沒有時間去想江見是如何回來的,滿心都是另一種猜測。
難不成是江見將怨氣都撒到了陛下身上,認為是陛下是最大的阻礙,便要報復行刺?
要不然她實在猜不到緣由。
不顧家僕和侍衛的阻攔,雲桑奔向笛音。
隨著距離笛音越來越近,那聲音也越來越刺耳,雲桑雙手捂著耳朵,穿越人潮,走到了江見面前。
也就是在那一刻,那讓人氣血翻湧的笛音停了,世界變安靜了。
入目是一地羽林軍,不過都沒死,只是被笛音擾得無法反抗。
陛下身前立著十來位還能站立的羽林軍,皆持刀護衛著,神情兇悍。
江見一眼鎖定了氣喘吁吁跑來的雲桑,於一片混亂中,兩人眼神撞在了一起。
也正是這時,羽林衛的弓箭手來了,箭矢飛一般擦破空氣飛來,目標便是一身白袍的江見。
雲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驚嚇只余竟喊不出一點聲音。
好在下一刻,江見輕而易舉地將其化解了。
少年身姿靈活,如最為輕盈的雨燕,不費吹灰之力地躲開了那些要命的箭矢,抽出腰間長劍,又是接下了下一波。
羽林軍不知為何這刺客不再吹奏那折磨人的笛子,他們只抓緊時間拉弓護衛天子。
江見避開箭矢的空檔,飛速朝著那些羽林衛就是一劍,分明隔著有段距離,但劍風卻是將人都掃得人仰馬翻。
他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那正是雲桑所在的地方。
雲桑來不及逃跑,也不覺得應該逃跑,只愣愣地立在那,成為一個……
呃……人質。
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確實如此。
一把被江見勒進懷中,後背嵌在他懷裡,脖頸被他的大掌不輕不重地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