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娘子給的,自然什麼都是香的,江見將那顆棗銜進嘴中,咀嚼的同時將腦袋歪在雲桑脖頸間,得寸進尺道:「 這個可補不了我的氣血,要娘子。」
被江見拱著脖子,又說著這樣隱晦但火熱的話,雲桑覺得身上更熱了。
這及時提醒了雲桑,這裡不是只有他們二人的雲桑谷,此處人多眼雜,可不是江見隨意胡來的地方。
推開他就要貼上來的臉,雲桑肅著臉叮囑道:「我告訴你,外面都是人,你不可再像谷中那樣,被人瞧見了不得了!」
這一駕金輅車要是晃起來,除非是傻子才看不出來,營帳里更是不行,被火光燈光一照,更是無所遁形。
反正只要還在路上,雲桑堅決不能讓江見胡來。
「那背著人親親可以嗎?」
江見知道,娘子雖是個脾氣很好的姑娘,但不是所有的事都由著他的,一旦遇上要緊的,是半步也不會讓,像個脹氣的河豚,堅決異常。
江見自然也不喜歡他和娘子的親昵事被外人看了去,但若是親親都不能,那實在是太慘了。
被那雙漆黑如點墨的眼眸盯著,雲桑心神搖曳,飲了一口茶水平穩心緒。
「可以,只千萬不能被旁人瞧去。」
這給了江見很大的安慰,他趁熱打鐵,立即撲上去索要了。
被吻住的雲桑總是怕有人將車門打開,將她和江見看了去,心驚膽顫不說,眼神也飄忽著。
江見意識到了她的不專心,眼尾暈紅,帶著笑往車門那瞥了一眼道:「沒人會進來的,娘子你太緊張了,嘴巴張開些……」
是了,陛下不會貿然進來,王內監最多是在外面請示,別人就更不可能了,雲桑覺得自己的擔心太多餘了。
放平了心態,雲桑扭回了注意力,依著江見的話照做,二人很快便投入了進去。
……
此番陛下只是打著巡遊的幌子,所以很少往百姓中間湊,也不想擾民引起沸騰,羽林衛多行於郊外山野這等清淨之處。
這就給了一些心存歹意的人可趁之機。
大約是半月後某一日夜裡,雲桑與江見在陛下的帳子裡用了晚飯,雲桑先回來了,但江見又被陛下拉著說了會話,沒能跟著她一起回去。
雲桑理解,人老了就是這樣,尤其對上剛尋回來的孫子,陛下總是想同江見多說幾句。
將身上斗篷脫下,隨行的宮人送來了一大碗甜羹,雲桑在陛下那吃了不少鹿肉,有些撐,想著等消消食再喝。
今夜江見回來地很快,還沒將九連環解開,就見人老鼠一般衝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