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缺錢,先不說陶然掌管著整個陶氏,就說她自己名下還有陶老爺子送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還有個價值連城的翡翠鐲子。
想到陶然,唐扶枝抿了抿唇瓣,負氣想著。
就算沒有陶然,她看過自己的帳戶了,雖然不算有錢,但也有六位數的存款,加上她自己有手有腳,怎麼也不至於餓死。
許如嘉還是有些緊張,她努力深呼吸,「當贏家總比當輸家好。」
唐扶枝笑著把面前的提拉米蘇挪到許如嘉面前,「吃點好吃的就不緊張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也知道許如嘉對於食物的熱衷。
果不其然,等許如嘉把一個不大的提拉米蘇吃完,看上去總算沒之前那麼緊張了。
許如嘉嘟嘴道:「明明是你的比賽,怎麼弄得還要你安慰我?」
唐扶枝笑了笑沒說什麼。
她也知道,許如嘉是把她當朋友才會這麼緊張的。
驀地,唐扶枝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她抬眸看向右手旁的一個角落,那裡只有一個戴著絨布圓帽的女人,那個帽子很大,幾乎遮掩住了女人的一整張臉,只能勉強看到她纖細的頸脖。
女人穿著一身黑絲絨的長裙,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光看身形有點像陶然,她一邊吃著一小塊的馬卡龍,一邊翻著桌面的書。
雖然離得遠,但那本書唐扶枝在這幾天已經翻過無數遍了,哪怕只是遠遠看著,唐扶枝也能確定那本書是歷屆Digital painting大賽的獲勝作品。
畫畫其實是個帶有主觀性的東西,有人鍾情於抽象派的自由創新,也有人喜歡寫實派對客觀世界的細緻描述。
同樣一張畫,有人看出了浪漫有人卻看出了孤寂,所以繪畫比賽除了自身的實力,如果能了解一些評委的喜好,會更容易得分。
那個女人認真翻閱的樣子,看起來應該也是參賽選手。
可能只是身材跟陶然有點像吧。
唐扶枝搖搖頭沒有多想。
看著桌面上已經被許如嘉吃得差不多的甜點,唐扶枝站起身來,再去幫她拿點。
琳琅滿目的甜點擺放在一旁,雖然不知道這家酒店的價格怎麼樣,但看這豪華的裝修,精緻的自助甜點,還有一人一間的豪華大床房,唐扶枝不得不承認,賽方是有點錢的。
正好她身邊正倒著咖啡的女人也聊到了這個話題,用英語跟她身邊的同伴說道:「為什麼今年賽事的組織者如此慷慨?給我們預訂了這樣一家昂貴的酒店。」
從她們的談話中,唐扶枝這才知道,賽方原本預定的酒店不是這家,但不知道為什麼,前天突然有個神秘富商追加了不菲的投資,這才讓選手都住進了這家酒店。
唐扶枝愣怔了一下,前天好像就是她坐飛機來A國那天。
接著她又搖了搖頭,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說不定只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