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祈深吸一口氣,覺得整個腦袋混沌成一片,他竭力撐住自己的意識將合同攥成一團紙,用盡最後的冷靜驅趕道:
「alpha和omega只有一方的證明不作數,你們的合同沒有日期根本就不作數,我可以認為這是你們在威逼利誘,我不會把我的孩子交給你們,你也不配和我談。」
鄭家康笑了笑,他能感受到屋內沒有第三種信息素的存在,孩子不在這裡,他也沒必要和聞祈在這裡僵持不下了,不過,任務也算完成了。
他往後退了一步鞠了個躬,「沒關係我們理解,來日方長聞總。」
說完他轉身就走,聞祈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關上門的那一刻差點沒摔倒在玄關前,裴知予擔心地衝過來扶起聞祈詢問道:「小祈你沒事吧?」
聞祈眼尾微微泛紅,狠狠推開了裴知予的手,將文件攤開甩到他面前,冷聲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失去了alpha的攙扶,聞祈雙腿一軟,除了衝上頭的火氣還有在下腹燥熱的感覺,他暗罵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腺體。
該死,是發情期。
裴知予心一驚,上前摟住聞祈擔心地問道:「小祈你沒事吧?」
聞祈和他隔開一個身位,猩紅的雙眼看得裴知予心裡針扎般的痛,他撿起地上的文件紙,上面言簡意賅:裴知予自願支持信息素研究所對自己的後代進行信息素等級檢測。
裴知予頓時臉變得煞白,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簽字會在這紙文件上,裴知予手心冰涼眼神惶恐,眼淚掙扎著要從眼眶中溢出,他伸手去夠聞祈的手心卻被omega側身躲開。
裴知予聲音哆嗦,聲音顫抖不穩,「小祈,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聞祈的一聲嘆打斷,「你不知道?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和研究所的人見過面?當初你去紫藤街到底是要做什麼?」
手機響起提示音,聞祈瞥了一眼手機上不知道誰傳來的視頻,如果說白紙黑字的文件也有人模仿裴知予字跡的可能,那視頻監控里裴知予和鄭家康面對面坐著簽署協議的樣子,可以說就是板上釘釘文件是裴知予親筆的事實。
聞祈緩緩搖了搖頭,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完美解釋裴知予做這些事的原因,更是想不通。
裴知予喉頭一哽,蒼白地解釋著無助地揮著手,他被聞祈這樣冷漠的語氣壓迫得有些語無倫次,腦袋裡更是一片漿糊。
他的記憶是片段化的,如果不是他那就是第二人格搶占他的身體時會做出的事。
「小祈,可能,可能是他做的,我,我,我去找醫生!」
他沒有第二人格的記憶,但是他聽醫生說過,可以用刺激療法強制喚醒記憶。
裴知予從前不知道自己的第二人格做過這些事,以為逃避就能自欺欺人地掩蓋自己是精神分裂患者。
可當他看到聞祈疏離的眼神和失望的神情,胸口的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裴知予不想讓聞祈誤會,只是他反應遲鈍嘴也笨,說出來的話完全不成邏輯,只一味蒼白地替自己辯解,只會讓聞祈愈發神傷。
發情熱來勢洶洶,聞祈渾身滾燙,氣急的怒火加上激烈的□□讓他頭腦一昏,整個人跌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裴知予也有經驗,知道這是發情期的徵兆,他一咬牙直接一把抱起了聞祈走上樓去輕輕放在床上就開始給他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