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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女子都是心軟的,他摟住她,她在他懷中大哭一場,兩人便能和好了。

可暮雪煙一反常態,拼命掙扎間,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下一瞬間,她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抵在自己喉頭。

林長宴忍不住向前一步,抬手欲奪那簪子。

暮雪煙已退後躲過,充滿警惕地對著他:「我與王爺已無瓜葛,王爺如今是想強搶民女?」

「雪煙,你真不必這樣。」林長宴態度又軟下來:「過兩日我自會去尋了禮部尚書,將這事推掉。」

「推不掉。」暮雪煙淒笑,搖搖頭:「那是聖上的旨意。」

「沒試過,怎麼知道推不掉?」林長宴急聲問道。

「王爺!」暮雪煙也收了笑意,忍不住吵嚷道:「王爺還沒想明白嗎?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你是王爺,如今被聖上寄予厚望,日後是要腥風血雨、走仕途之道的。你要做的是同太子爭鬥,奪得皇權!而不是在這裡與我一個戲子糾纏不清!」

「胡說!」林長宴長眉一跳:「本王奪皇權,與要你在身邊,本就不相斥!若非你硬要與本王斷絕關係,這一切本就不會發生!」

「王爺是想叫我繼續不明不白地跟著王爺,將來入府做個侍妾,每日看王妃的眼色行事,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是這樣嗎?」暮雪煙眼中盈盈有了淚意,光是一想那個場景,她就覺得生不如死。

「我方才說了,你若不願與她見面,可以在外宅……」

「可我不願意!」暮雪煙聲音抬高了八度,額上青筋交錯:「我生性悍妒,容不得其他女子!」她右手顫抖著,尖銳的簪子在脖子上劃出幾道紅痕,她並未察覺,語氣輕緩下來,仿佛已經用盡了所有氣力。

「過那樣的日子真的還不如死了,我求求王爺,念在我們好了一場的份上,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放了我吧。」

林長宴雙手握緊了,聽了這幾句錐心之語,他覺得難堪至極。

為什麼在他生辰之日,要有這麼多事節外生枝,明明今日上午,他們的關係還如同新婚夫妻一般蜜裡調油。

再抬起眸,他難得壓抑了自己的神色,看著她睜著眼睛,微微喘氣,有晶瑩的淚順著眼眶流下來。

他心軟了。

或許,分開對她而言也是痛苦萬分的,想到這一點,他竟然得到了片刻的安慰。

沉默半晌,他回身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輕聲道:「這不必還給我了,給出去的便是給出去了。」

他從她身旁路過,從開著的門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暮雪煙右手顫抖著,但還是僵直地舉著那簪子。

直到雲華推門進來,忙慌慌將她手裡的簪子奪下,暮雪煙這才顫顫巍巍放下手臂。

可淚水如決堤的洪流,再也止不住。

雲華看了心疼,忍不住張開懷抱,把她抱在懷裡,輕聲說道:「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這一場雨下得沒完沒了,及至雷聲止了,雨還是未得停歇。

暮雪煙從屋內爬起來,揉了揉酸澀的雙眼。

她一夜睡得並不踏實,翻來覆去間,總以為自己仍身在王府。半睡半醒之間,從半開的窗子進來的水汽凍醒了她,她不得不起身關窗,之後便沒怎麼再睡著。

草草梳洗完畢,她先是到帳房看帳目,得知近幾日因著下雨,戲班內的客流少了一半。

露天戲台無法啟用,內室坐席又不太夠,客流自然少了。

天冬進來,見暮雪煙腫著雙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便安靜地湊上前去,遞了一封信給她。

暮雪煙見是阿雲的字跡,方拆開來瞧。

信上說,阿雲在河西打聽到了之前在古籍中看到的玉佩的消息。

那玉佩名叫九龍玉佩,河西有位老人曾見過那玉佩的持有者,持有者曾說,九龍玉佩能通古今,知曉天下事。

那位持有者神出鬼沒,經常穿梭在各處,行蹤詭譎,且速度極快,超乎尋常。

因著種種不同尋常之處,當地之人都將其信奉為神明。

信的末尾,阿雲歪歪扭扭地畫了玉佩的大概雛形,與當日古籍上畫的如出一轍。

「真是蒼天不負有心人。」暮雪煙將那信紙牢牢抓在手上,心中的陰霾被掃去了一半。

「雲華,天冬。」她將二人喚來,微笑道:「你們二人可願意隨我去河西走一趟?」

他們兩人自是願意的——在京城待久了,倒也覺得了無意趣,不如去別處看看。

「那我們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出發。」暮雪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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