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等幾人驚懼不安,林長宴卻知道這不過是嚴永之的障眼法術,無奈片刻後,便只得叫劍鋒等人先離開。
直到只剩林長宴一人,他才悠悠地問道:「都走了,你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嚴永之的身影緩緩從虛空中浮現,他仍是一臉嚴肅。
「嚴永之,你到底在搞什麼?」林長宴也帶了些不耐:「有什麼事非得見面?」
「你如今已經是姜國重臣了,頻繁來大良朝,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怕引人懷疑?」
嚴永之冷笑一聲:「還不是為了救你的命。」
「我記得你說過,命是醫不得的,你忘了嗎?」林長宴反問。
嚴永之亦冷言冷語:「總不能親眼看著你去死。」
林長宴懶得再同他廢話:「快說吧,到底有何事?」
嚴永之看著他,面上嚴峻的神情逐漸褪去,又換上嬉皮笑臉。
「你猜的沒錯。」他說:「姜國國君派我來勸降你。」
林長宴冷冷地看了他許久,才輕嘆一聲。
「這倒也正常。」他低聲說道:「你忍著第二次才來同我提這個,已經很可以了。」
「條件是什麼?」他問。
嚴永之臉上浮現出
一絲驚詫:「你竟然不排斥?」
「念在你是我多年好友的份上,我願意聽聽姜國國君的說法。」
嚴永之點點頭,也不再開玩笑,而是單刀直入:「我嚴某向來喜歡實話實說:大良國氣勢已盡。」
林長宴面色不變,繼續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少則五年,多則十年。」嚴永之繼續說道:「大良就要亡了。」
「嚴永之。」林長宴終於忍不住警告:「你不要以為我一向信你的預測,你就可以妄言。」
「正是因為你我互為知己,我才想著要救你一命。」嚴永之氣勢不減。
「救我?」林長宴又想起上次相見時他的話,不禁反唇相譏:「上次你說,兩月之內,我必有性命之憂,如今已經到了兩月時日,你的預測如何不准了?」
他忽然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問道:「不會今夜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要我的命吧?」
嚴永之輕嘆一聲。
在他做好了投靠姜國國君這個決定時,就料到了自己遲早有一日要面臨這種質問。
每個人都有自身的立場,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要求林長宴如何,可他還是替林長宴不值。
以他看到的卦象,先是林長宴身死,隨後幾年,皇帝病逝,大良朝便在西寧王和太子的爭鬥下內憂外患,最終被周邊國家瓜分殆盡。
若非他的卦象一直很準,他也不信這樣一個國家竟然會頃刻間土崩瓦解。
「你以為我今夜叫你出來是為了殺你?」嚴永之冷笑一聲:「你知道姜國上下有多少人想用你的人頭殺雞儆猴,給大良國痛擊?」
「你知道我嚴永之費了多少心血才說服姜國國君同意勸降你?」嚴永之滿眼痛心。
腳下的路都已替他鋪好了,只需他主動向前走幾步便好。
「若你願意,不妨先到姜國躲上一陣,待這場災禍過去……」
嚴永之還未說完,已被林長宴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你只說災禍,我看邊關和平,根據情報,姜國上下根本湊不出來多少戰力與大良抗衡,你說的災禍到底是什麼?」
「怕不過是引誘我上鉤的恐嚇手段罷了?」
嚴永之閉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知道林長宴固執,卻沒料到,談話一開始就不順暢。
「災禍源於大良國,而非姜國。」嚴永之看向他的神情充滿了痛惜:「你對大良國一片赤誠,可有人看不慣你獨樹一幟呢。」
「你倒是直說罷。」林長宴走近了他,直接問道:「你想說是太子還是西寧王?」
嚴永之沒吭聲。
他只知道,今夜到明天,林長宴身上有濃重的性命之憂,而這一切與那異世之人有著逃不開的干係。
若是今夜到明日能想辦法將他們二人分開,便能緩解大部分。
只是當下,文雅的法子已經試過,林長宴是不可能被說服的,那便只有另一個方法了。
林長宴也察覺到不對,便略微向後退了幾步,只見暗夜中,嚴永之身後出現了幾個帶著黑色面罩的黑衣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弓箭。
「長宴,你聽我這一次。」嚴永之的聲音徐徐傳來:「不會害你的。」
林長宴不動聲色,但已經衝著身後做了個動作,劍鋒等幾人就在不遠處,見此情景也沖了上來,兩方人馬陷入了對峙狀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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