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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曾想再睜眼真的是分別。

沈縛大概知道二十三歲的林疏有多討厭自己,索性一整晚都沒再出現,應該是去樓下的客房歇腳了。林疏攢了滿肚子的話想問,卻找不到機會開口,最後只能憋屈地縮回被褥里,準備在煎熬中度過長夜,

不料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臉頰肉剛貼到枕頭上,眼睛就睜不開了,身體先於意識開始罷工。林疏有點認床,認男友的那張,沈縛的枕頭太硬,他下意識攥緊了被角,指節微微發白,像是想從這陌生的環境裡抓住一點實感。

一夜無夢。

第3章 好變態

第二天來的很快,林疏期望了半宿這一覺能再把自己睡回去,可再睜眼看到的還是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

這跟穿越了有什麼區別。

還是穿越到了最崩壞的世界線。

「.....」

林疏活人微死,在床上報復性翻身,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不願面對現實。

翻身時布料摩擦的聲音消失了,房間內兩道呼吸聲,一道淺促一道深長,區別的格外明顯。

「沈縛....」林疏懶得問這人什麼時候進來的,待了多久了,直奔主題道,「你能滾不?」

「不能。」

林疏咬牙,忍了又忍,勉強道:「有事嗎?」

「帶我老婆去醫院看病。」

像被開館的一樣,林疏忍不了了,掙扎著坐起來,水潤的狗狗眼瞪圓了一倍不止,讓他看起來特別嚴肅:「誰是你老婆!」

「你。」

「我不是!」

話音未落,林疏先閉了嘴,太幼稚了,小學生都比他們倆成熟。可沈縛牢牢占據了林疏二十三年人生中的十八年,也占據了他所有少年意氣。一見到沈縛,他那些不成熟的孩子氣就總忍不住固態重萌

他拿出成年人的態度:「不管二十六歲的我是怎麼跟你在一起的,對你什麼態度,我現在都只有二十三歲,在把一切搞清楚之前,我們暫時保持距離好嗎?」

沈縛好似很疑惑:「你想搞清楚什麼?」

林疏面無表情:「廢話,當然是這四年都發生了什麼。」

「不可以來問我嗎?」沈縛偏了偏頭,聲音很低,「這四年我一直在你身邊。」

「??」林疏氣笑了,「問你跟問一條狗有什麼區別,哦區別在於狗不會說人話,但人會說狗話。」

「不需要我把你的前科再羅列一遍了吧,」他嗓子還是不太舒服,像揉了把沙礫進去,啞啞的,「還是當年我沒把逃婚的原因告訴你?」

「你在我這裡的信譽值早就是零了。」

說罷,林疏瞪著小山一般高壯的男人,冷冷道:「把我的手機給我,再把許海盛叫上來。」

沈縛點點頭:「好。」

很聽話的樣子,腳下卻紋絲不動。

林疏呲牙,不耐煩道:「能滾了不?」

「不能。」

林疏:「.....」

霎時間,他感覺自己渾身僅有的血氣全部向大腦飛速涌去,下一刻就要從動脈衝出爆體而亡:「還有,什、麼、事。」

沈縛掀起眼皮:「帶未婚妻去醫院看病。」

-

許海盛畏畏縮縮上樓的時候,臥室門開著條縫,他挪了挪,企圖來到一個能偷聽但不會讓人以為他在偷聽的位置。

挪了半天,他人已經快進去了,還是啥都沒聽到,原來是裡頭沒人說話。

沒辦法了,我得確保沒有發生意外,許海盛給自己做了個心理建設,露出一隻眼從門縫看去。

沈縛單膝跪地,手掌鉗制著一隻細瘦的腳腕,高大的身形如山傾覆,陰影幾乎將林疏的雙腿全部遮住,指尖拈起棉襪時,虎口卡在纖細腳踝處,拇指抵著的踝骨像顆裹了釉的羊脂玉珠。

林疏整個人以腰部為界,上半身呈大字型懶懶的窩在被褥里,下半身被扯出去,半懸在空中,一隻腳被握著穿襪子,已經穿了一半,光著的那隻隨意的踩在沈縛的膝蓋上,露貓爪般粉潤的足弓——腳背繃出伶仃的弧度,大概是因為冷,五個圓潤可愛的腳趾無意識的蜷縮著。

這隻腳的主人是躺平了任人擺弄,但並不安分,在膝蓋上待不住,磨蹭了幾下就要換位置,小腿肚往上一抬,膝窩擔在沈縛寬闊的肩膀上,垂下來的小腿晃晃悠悠,顏色太白,像輪撲騰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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