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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由衷的微笑起來。

「我想跟他離婚,」

第10章 補藥呀

晚餐時間,相對無言。

相比於葛秋婉的心事重重,林疏顯得分外淡定。他嘴小,每夾一筷子菜放到碗裡就要拌適量的米飯進去,集合成一個色香味俱全的飯糰再放進嘴裡。

做飯的王姨在林家幹了少說也有十年,對少爺的口味了如指掌,饒是林疏再挑嘴也能應付過來。

葛秋婉幾欲開口,抬頭看見吃得正香、兩腮鼓起如同倉鼠的兒子,又把話憋了回去。

相安無事地吃完這頓飯,葛秋婉轉了轉杯子,道:「你說的離婚,小縛知道嗎?」

「不知道,」林疏仔仔細細擦去唇邊沾上的油漬,搖頭:「告訴他我還能順利回來嗎?」

葛秋婉抿了口水:「離婚這事,要不還是再想想吧。」

「你們年輕人的感情變化我不懂,可哪怕失憶了,決定跟他結婚的人還是你。這日子怎麼說也一塊過了三年,離婚容易,萬一你想起來了,後悔了怎麼辦?」

林疏愣住了:「不會後悔......我為什麼會後悔?」

「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的人,都沒辦法理解我會跟他結婚,不是嗎?」

「而且,媽,我越了解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林疏舔了舔虎牙尖,拋出他認為最大的疑點:「我失憶得很突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如果按常理來講,你失憶了,問這問那,爸會做什麼?」

葛秋婉:「假設點好的——我問他就告訴我唄,還能有什麼?」

「對,可沈縛他騙我,」林疏打了個響指,「他把我回國的原因歸咎於臨光,說我分手了,因為傷心才回國,這可能嗎?太離譜了。」

「......」

葛秋婉卻沉默下來。

再一次地,林疏從母親身上看到了那種非同尋常的猶豫。假如搬來一台高速攝像機,將這個過程細細拆分,林疏一定能從中看出謹慎、緊張、小心到極點的思索,像蜘蛛在編織它的網,從已知的一端連向未知的彼岸。

葛秋婉也在撒一個謊,這個謊言註定要與他人口中的融為一體,而她並不知曉整體的框架,唯有竭盡全力處理好自己這部分,不讓網中麻痹的蝴蝶察覺。

葛秋婉說得很慢:」他怕你傷心吧。我們去前幾個醫院檢查的時候,業內名醫都給不出一個確定的結果,但話里話外暗示的意思很不樂觀,勒令你爸立刻停止手頭上的工作。這些活兒不能沒人決策,我只能分擔一部分,更多的還是落到了你頭上......你本來身子就弱,一邊忙你爸的事,一邊跟國外的項目交割,我眼瞅著你越來越瘦......」

眼看著葛秋婉再說下去就要把眼淚就著水喝了,林疏無奈又強硬地打斷她的話:

「如果這樣,省略你說的過程,直接告訴我爸的病好了不可以嗎?我總不會連這點情緒都消化不了。」

葛秋婉並不認同:「明明不說連這點情緒都可以不讓你承受的。換成是我失憶了,你會說嗎?但凡愛你的人總會盡他所能讓你規避殘忍的現實。」

「......?」

好肉麻。

「媽——」林疏不敢相信地拖長尾音,質問道,「你是在給沈縛解釋嗎?剛才有個人在書房跟我說什麼原不原諒來著,我們不是一條戰線的嗎?」

葛秋婉大概也覺得自己前後矛盾,梗住了,又喝了口水:「什麼戰不戰線的....咳!」

這口水咽得太急,她嗆著了,咳嗽著也要說:「我說的哪裡有錯,沈縛跟你結婚總不會是出於恨吧。」

「為什麼不會,」林疏微眯著眼,「以前不是,如今可未必。媽,別再用小時候的關係代入我們了,他從一生下來就是個精神病院的漏網之魚,披了個正常人的皮而已,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用常人的思維想他。」

葛秋婉再度陷入沉默,良久才道:」你這麼堅決,失憶這幾天跟他接觸下來,他給你留下的印象跟過去相比,就沒有一點不同嗎?」

過去是什麼印象?

林疏細細盤點沈縛都幹了些什麼:撒謊;串通旁人撒謊;表面上裝作不在意,實際還是想掌控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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