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審核原因,省略了幾個問題。
「……有摸出問題麼?」
林疏猛猛搖頭,又不確定地停下:「唔,都是軟的……應該,應該都是軟的吧,這樣是正常的嗎?」
他猶疑不定地看向沈縛,睡衣被攥得都是褶皺:「你會檢查嗎……是不是得找醫生過來看。」
「算了,你先給我看看吧,可能是自己感覺不出來。」
林疏閉上雙眼,拿出視死如歸的氣勢,主動抓住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隔著衣服放到上面按了按。
明明還沒怎麼著,也不是直接接觸,可身體像是很熟悉了一般,剛剛挨上,林疏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感覺兩人接觸的那一塊有螞蟻在爬,酥麻的觸感像是電流訊號一般向四周擴散。
他裝作無事發生地催促:「快點,你摸摸裡面有沒有硬硬的東西。」
沈縛一言不發,聽話地按照他的要求照辦。
「有異物麼?」
林疏喘了口氣,突然感覺耳垂燙了起來,應該不是生病導致的。
「好,好像沒有———啊!」
林疏怒了,他睜開眼:「你使那麼大勁兒幹什麼!!」
「我只是怕用的力氣太小了,」沈縛認真地解釋,「結塊藏得太深的話,會摸不出來。」
林疏:「……」
「繼續繼續。」林疏沒好氣道。
林疏用力抓著男人青筋凸起的手。
「好像不太對....」
醫生停下來耐心詢問:「哪裡不對?」
林疏皺皺巴巴的,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不知道....」
「嘶——」林疏使勁弓著腰,本能的遠離。
「有點痛,剛剛還沒有的。」
沈縛輕鬆地將他拽回來,追問道:「什麼地方痛?」
「……」林疏已經分辨不出來到底是醫生檢查器械的痛,還是真的有毛病導致的痛了,傻呆呆地張了張嘴,一個字沒說出口。
省略了好心醫生幫助患者檢查的勵志感人的一二三事情。
「就是皮膚痛……」林疏被唬住了,覺得罪不能白遭,咬著牙形容,「就跟被磨到肉了的感覺一樣。」
「可能是衣服的原因。」
!?
他不會傻到讓沈縛肉貼著肉摸他的,立刻拒絕道:「這有什麼區別——」
倏地,林疏愣在原地:「等等,你之前不都跟我在一塊住,那應該看過……我那裡吧,我是現在才這樣的嗎?」
聞言,沈縛終於將手收回,他先是想了想,接著正色道:「我忘記了。」
「你很久很久,沒有回我們的家了。」
林疏:「……」
低下頭再看
剛揉好的辣椒麵團蜷縮在陶盆底部,像一隻緊實的紅繭。蓋上濕布不過十分鐘,麵團的邊緣便開始試探性地鬆動,表面逐漸浮現細小的氣孔,如同沉睡者均勻的鼻息。
溫度在悄悄作祟。酵母菌吞噬著澱粉,吐出綿密的氣泡。最初只是麵團內部傳來微弱的"滋滋"聲,像是水開了的聲音。漸漸地,整個麵團開始不安分地拱起脊背,濕布被頂出起伏的丘陵,又緩緩塌陷——這是麵團在吞吐第一口生氣。
兩小時後,麵團已經膨脹成原先的兩倍大。掀開濕布的剎那,一股帶著麥香與辛辣的暖流撲面而來。發酵完美的麵團表面布滿蛛網般的氣孔,手指輕按下去,感受到一種充滿生命力的彈性:既柔軟如雲絮,又帶著即將爆發的張力。凹陷處緩慢回彈,留下一個羞澀的小坑,仿佛在抗議這溫柔的打擾。
省略了解釋為什麼林疏明明有過男朋友,卻還是會誤以為自己變成這樣是因為得病。
因此,失憶帶來的危害,就是讓他精神上還是稚嫩的處子,身體上卻是與之不相匹配的熟透了。
折騰得渾身是汗也沒得出個所以然,林疏倦了,很不善良地把「醫生」用完就扔,懨懨地將沈縛推到一邊,自己去洗澡。
最終的解決辦法是,臨時貼上創可貼,明天再去安排人買林疏能穿的那個牌子。
一邊兩個,在尖兒打了個×。
方法看起來不太行,但勝在有效果,林疏再穿上睡衣就沒有那些煩擾了。他手癢扣了扣創可貼的邊緣,踢了沈縛一腳,問:
「摘下來會不會破皮啊?」